盏品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华服老者将张九阳三人请入雅室之中后,便是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看着张九阳身后的郝大胆二人,尚书大人眼中掠过一道微不可察的赞赏神色,然后说道:“今日这垂杨柳榭之中,不会有宵小鼠辈敢近此间雅室半步,两位壮士尽可放心,本大人与你家九阳掌柜有话要说,还请两位壮士,暂且移步。”
吏部尚书纪连海这话说完,张九阳身后的郝大胆两人顿时对视了一眼,尚书大人这是下了逐客令,但是他们清楚,他们的主人是和府掌柜张九阳。
张九阳闻言,微微一笑,转身冲郝大胆两人点了点头,郝大胆两人得到自家主子的示意,便是冲纪连海拱了拱手,离开了这间雅室。
诚如纪连海所言,吏部尚书所在的地方,必然防卫严密,他纪尚书端坐雅室之中,张九阳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郝大胆两人在进入这间雅室之后,也是察觉到了几股隐晦的强大气息,潜伏在雅室四周。
这几股气息,似乎不比他们二人差,甚至实力还在他们之上,因此,郝大胆两人,在得到的允许之后,便是离开了雅室。
郝大胆两人离开之后,雅室之中,就只剩下了张九阳两人。
尚书大人端坐于主位之上,伸手朝张九阳做了个请的动作,张九阳然后便是坐到了纪大尚书的对面。
自打上一次纪若昀大婚之后,张九阳还是第一次与眼前的这位大阳帝国吏部尚书,三品权臣如此近距离地相见。
朝身前的尚书大人拱了拱手,张九阳于是便是说道:“不知尚书大人今日召唤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面对纪若昀的老爹,张九阳姿态放得很低,礼仪做得很足。
毕竟纪大公子如今与自己也算过命之交,对于纪若昀的老爹,张九阳必须给予足够的尊敬。
见着张九阳施礼,纪大尚书头也不抬,摆了摆手,示意张九阳少来这套。
眼前这个小子,当日尚书府之中,连续三次说了“尚书缪也”,从那个时候开始,纪连海就清楚,眼前的这个张九阳,什么尊上卑下,大人小人,奉上位者须得虔心敬礼之类的规矩礼俗,对他来说,根本没用。
这家伙口中自称草民,绝大部分都是因为不想惹麻烦的缘故。
至于对自己的尊敬,则更大可能是因为自家的儿子纪若昀。
雅室之中,见纪大尚书如此作态,张九阳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那纪连海摆了摆手,才抬眼看向张九阳,“今日邀你前来,是老夫有几句话,要与你说道说道。”
张九阳闻言,微笑点头,眼前的这位尚书大人,光年纪就高出了自己一大把,自己该规矩的时候还是得规矩几分。
于是张九阳便是开口恭声说道:“不敢言请,尚书大人有何吩咐,草民洗耳恭听。”
从纪连海的话语之中,张九阳敏锐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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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纪连海对自己的称谓,改成了老夫。
不再端着三品权臣的架子,这老头接下来是要做甚。
那纪连海待张九阳说完,便是淡淡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老夫那不成器的儿子,自从你张九阳出现在这广源城之中后,便是一直与你小子厮混一处?”
张九阳闻言,顿时不着痕迹的咧了咧嘴,然后点了点头。
“厮混?”这个纪老头,骂你自家儿子也就算了,“厮混”一词用在两个大好男儿身上,算什么说法。
却是纪连海见张九阳点头,便是继续说道:“与你小子混在一起,也就罢了,终不过年少意气,臭味相投,一个有点才气,一个任性不驯,终究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但是,你张九阳拉着我这不成器儿子,与那七皇子李安平,混在一处,到底是何居心?”
纪大尚书这话说完,张九阳心中顿时一亮,“原来,眼前这位尚书大人今日邀请自己在这酒楼之中相见,真正的目的是在这里!”
“好当着自己的面,兴师问罪!”
见纪大尚书目光灼灼,看定自己,张九阳挺直了身子,淡淡一笑。
“尚书大人此言,草民并不全懂其中意思。”
“哼!”纪连海闻言,冷哼了一声,道:“不知其中意思,当年大阳帝国与戎狄议和之时,纪若昀自动请缨,愿随七皇子前往帝国北疆,难道不是因为你张九阳。”
张九阳闻言,顿时眼歪嘴斜,这个纪大公子,当初的确是因为自己,而随同七皇子李安平前往北疆,但是当年之事,自己也是无辜的啊。
谁晓得七皇子李安平,那般对朋友不离不弃,就算是身赴险境,也要拉自己一起。
搞得就如拉自己一起去看什么绝色美女一般。
但是,纪大尚书此刻的这种说法,倒也不算有误,当年纪若昀结识七皇子李安平,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否则,七皇子李安平这等一穷二白的皇子,身为尚书府长子,眼高于顶的纪若昀,断断不会主动结识身份尴尬的七皇子李安平。
雅室之中,见得张九阳一脸苦笑,纪大尚书却是继续说道:“及至后来,你张九阳遭遇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