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破碎的声音，瓷砖被掰碎的声音一起涌入他耳朵路里，叮叮当当，碎的一塌糊涂。
“难道又是那只鬼来找我了？”
他看到那只手抓住自己，用长长的指甲划开自己的皮肤，他都快疼死了！
“那只可恶的鬼在刮老子的骨头吗？”
“没有。”
“你又是谁，我没有和你说话！”
“阿四，我是鱼画瓷！”
但这一句，李四没有听到，他耳朵里是待机的声音。
他失聪了。
看不到，听不到……
但，偏偏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好像还有电流……
全身被电流刺穿，每一处地方都是疼的。
“不，不要！”
李四疯狂张大嘴巴，朝那只手咬去。
“敢弄我？老子死也要带上你！”
咬了很久很久，那只手都没有挪动的意思，直到他嘴里充斥着血腥味，那只手才抖一下，但抓他的动作更紧了。
“阿四……”
疼痛感持续上升，几乎是以几何倍增长。
他哑了，只能呜呜呜的叫。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又或者是在谁的怀里。
眼泪无法止住，尝起来不知道是何种味道，也许是嘴里还有自己吐的白沫，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状态存在。
鱼画瓷在此刻摸他，他也感受不出来，他能感受到的就是疼！
身体每一处地方似乎全烂了，呼吸也无法维持了，意识也开始消散了。
他努力摇头，想要清醒一些。
他不能死！
鬼死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一只手偏偏在这时候按住他摇晃的脑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试探他的嘴……
呵呵，真是变——态啊！
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能做的就是摇头，抵抗，以及闭嘴！
但他还是反抗不住那个力道……
他哑了，只能呜呜呜地叫着，没有谁知道他骂的有多难听。
不过，骂人之后他的痛感慢慢下降，模糊的世界里出现一个枕头，他抱了上去。
咦？枕头是烫的！
实际上，他的身体其实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只是脑子太痛！
脑子把痛感给了身体罢了！
他又怎会知道，他现在在谁的怀里。
他没有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
“大枕头，睡觉。”
“可是我刚起。”
“睡觉。”
“不，该起床了，阿四还没吃多少饭，身体会坏的。”
“睡觉。”
“可是，你刚刚……画瓷不会趁阿四快魔化的时候干坏事！”
“睡觉啊。”
“不可以的。”
“乖。”他抱的更紧一些。
妖异的大眼睛藏在睫毛下，灵动，灼热。嘴角处那一抹血，画在鱼画瓷脖子上，红彤彤，他还轻轻地蹭，把脸弄得脏兮兮。
他挽上某人的腰，以鹰爪的样子狠狠抓，挠，伴随着腰间扭动，他完成传说中的贴贴。
“大枕头，我好难受~”
……
“那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