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我和蓝玉如此秘密的机会父亲您都知晓了。”
沈云门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瘫在议事大厅的楼主坐榻上,
“与蓝玉为伍,于江湖你是个背信弃义之人,于国家你是个卖主求荣之人,” 沈云门磕磕盼盼说完这一段,仿佛用完了这平生所有力气,
“于父子,你 以下犯上,不肖之致!”
沈图一步步上去,“父亲,是时候把扳指交给我了,从今以后,我就是绣羽堂。”
听闻此言,沈云门一口血喷出,
“楼主!”
沈图没想到苏倾河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自己明明安排他去了楚河办事。苏倾河飞身来到沈云门身边,挡在他的面前,
“沈图,你疯了吗?!”
沈图很快收敛了惊讶,“你放心,他是我父亲,我会让他好好度过安详的晚年,远离这些打打杀杀与尔虞我诈的日子。”
苏倾河不再说话,而是抽出了双刀,
“ 原来你也是会武功的。”
“你手下的羽血堂对我的所有事,不都查清楚了吗?” 苏倾河反问,
“楼主是我父亲至亲的结拜兄弟,今天,我就替绣羽堂,也替他,清理门户。”
沈图笑笑,飞身出了绣羽堂,苏倾河也跟了出去,
茫茫大地,京城里也是白雪万里,这无声无息的惨白一片中,苏倾河一身白衣,而沈图,依旧是一身红衣,一位如雪,一位似血。
“我真的想不到有一天,我的红袖刀,会用来向着你。”沈图缓缓道,
“我也想不到,我心中的那盏灯,那令我羡慕的光,居然去投奔黑暗!”
沈图抽刀劈来,势如破竹,苏倾河双刀隔档,踏着红袖刀刀柄翻身而过,忽然之间,苏倾河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双刀脱手,跪坐在雪地中。
沈图走近他,将他从雪中抱起来,
“一支毒锈,不陌生吧,蓝玉侯给的方子,”他缓缓抚上苏倾河的脸,对对方不甘的眼神视而不见,
“从今以后,我就是绣羽堂,而你,就再也不能违背我了。”
鞭炮炸开的纸屑纷纷扬扬,落红如雨,铺在绣羽堂前的地上,就这样铺了一层又一层,风神洒脱的新郎官挽着新娘从华盖中走出。
这绣羽堂少楼主登位后就为自己风风光光办了一场婚典。各位堂主虽表面上喜气洋洋,对沈图娶苏倾河这件事并无一人真心祝福,看着曾经白副楼主如今红衣加身,却状若傀儡的样子,联想起这初来头奔老楼主时候才华横溢的少年,楼里众人更有一种如梦如醒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