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对不起,水太烫了。”
“舒语,好好和你爸说话,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母亲的鞋边也躺着一小块碎片,只有她注意到那么小的碎片原来也能折射出光芒。
她呆呆得盯着自己的手腕,被宽大的巴掌牢牢得握住。眼泪不自觉得向外涌,滑过脸颊。
她身体止不住得颤抖,双手紧握。眼眶被泪水灌满,有些看不清父母的模样。
“金融是你的梦想,不是我的!”
“你这么喜欢金融,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不复读,更不会读什么破金融!”
父亲冰冷又坚硬的语气,不留余地。
“要是没录上,你立马给我滚回学校复读!”
她用尽全力挣脱手腕的压力,“你凭什么要求我复读!凭什么要求我读金融!我有选择的权力,我不是你的玩具!”
“就凭我是你爸,你就得听我的!”
“我不会复读的,死都不会!”她鼓着腮帮,咬紧后槽牙。
“好好好,我们先不谈复读的事情。”妈妈满是安慰的语气,身姿却不曾向她偏移过一点。
程舒语冲回房间,把所有压得她喘不上气的期许全部被挡在门外。
卧室里,她从衣柜的最内层柜子找到自己的秘密。
带密码锁的日记本,她快速转动数字的齿轮,无数的数字排列。
还是打不开。
为什么连自己也防住了。
头发凌乱披散着,锁扣被充血的手指紧紧包裹住。
食指被划破,鲜血滴在日记本的封面。大拇指用力按压着食指,可红色依然止不住向外溢出。
擦干净血渍,小心翻开。
高挑的小人有着不同的发色,花哨的衣服,裙子,帽子,鞋子涂画在纸上,每一笔颜色都超出横线的区域。
“程舒语,不能忘记,一定不能忘记。”
“你的梦想不是金融,绝对不是。”
她一页一页翻着,一遍一遍念着。
窗台上摆着的月季在盛夏居然开始枯槁,没人仔细瞧过那土壤里长满了烟蒂。
父亲端坐在桌前,老练得操控着鼠标,表情沉重,“如果今年Z大的分数线能降,你就能踩着线上。”
“如果没录上呢?”她抬眼,以为会有转圜的余地。
“我已经和学校打好了招呼。”
她顿了顿神,低下头,嗓音哽咽,“今晚有谢师宴,我会晚点回来。”
“记得好好感谢老师。”
父亲略带欣慰得看着眼前这位从来不会主动报备行程的的女儿,她终于还是长大了,懂得父母的严格要求都是为了她好。
她的视线停留在鞋尖,离志愿填选结束还有一天,还来得及。
“喵——”
来福趴在江雀的怀里叫的凄惨,实则是在控诉两人未经猫的允许就就把猫带去洗澡。
“你看你,灰扑扑的小猫,洗完就香香了。”说着便用力推着来福的屁股往猫包里塞。
喻槐安提着猫包与她并肩而行,星星点缀在夜空,夏夜的晚风带走了高温下的燥热。
“江雀,如果十年后也能这样就好了。”
“你说什么?”
湖里传出的蛙叫声此起彼伏。
他看着两人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没有说话,眼里带着笑。
宠物店的座椅上全是等待洗澡的毛孩子的家长们,来福也不例外,要等到一个半后才能洗澡。
江雀撇了撇嘴,“还以为晚上应该人少一些,看来聪明的人不只有我。”
喻槐安担心她等得无聊,“这附近好像有一个音乐会,你想不想去看看?”
“好呀,来福怎么办?”来福已经不如从前那样身材苗条了,一直提着它还是很吃力得。
他点点头,转身把猫包交给店员,称自己两小时后回来取猫。
来福趴在猫包里,瞳孔放大,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长潇洒离去。
两人走到音乐会的门口,刚想进去就被保安拦下了,“请出示门票。”
“不好意思啊,我们一会儿再来。”江雀冲保安点点头,拉着喻槐安朝他处走。
“对不起,我不知道音乐会是不能临时买票。”
“没事,我有办法。”
江雀拍了拍带着帽子的陌生男子的肩膀,“你好,请问最便宜的多少钱一张?”
“300。”男子悠悠转过身,甩着手里仅有不多的两张票。
“怎么是你?”
江雀惊讶得看着眼前的黄牛,居然是自己的表弟,江之南。
“你怎么还兼职当黄牛啊?”
黄牛摘下帽子,漫不经心得答道,“赚点外快。”
她上下打量着他,一身黑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