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狐狸聪明,但是取字一绝,你喜不喜欢?嗯?哈哈哈哈......”
肖琰不认为送信的下次还会放火,毕竟送个信实在无需如此麻烦,而且即便真的是用来声东击西,已用过一次,再用?不太符合常理。但是他并不了解王亭此人,谨慎起见还是吩咐将士们加重了军中巡防。
结果,没想到这次还真被霍逸给说中了。
五日后,军中再次起火。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一批新建好的军帐。只是这次因早有提防,火势未起便已被扑灭。而放火之人亦被埋伏的将士发现,追了一路。可惜那人速度极快,飞入山后的丛林便不见了踪迹。
肖琰和霍逸去着火点查看,两顶烧破的军帐而已,没看出放火人的任何意图,但肖琰却总觉怪异,此行径,偏执恶劣还有点儿……对,幼稚。似有个“玩儿火”的劣童在恶作剧一般,但据将士回报却又说那人功夫了得。如此蹊跷,使得他一路都在思考此事,都没听清霍逸咬牙切齿地到底说了什么。
二人回到肖琰帐中,一眼便看到,还是上次的位置,还是飞刀传书,果然不出肖琰所料。
“这人是有什么癖好吗?!放个火还同时间同地点,扎刀子也扎同一个地方,难不成他还只吃同一种食物,只穿同一件衣服?!”
霍逸满脸摸不着头脑的烦躁,拔了飞刀泄愤似的随手扎进了地板中。
“唇亡齿寒?”霍逸读着纸条上仅有的四个字,一阵嗤笑,“这个王亭到底是什么意思?”
肖琰闻言,微皱了一路的眉此刻却松开了,“即是求和之意,却毁我军帐......”
“来人。”他冲着帐外喊了一声,立时便进来一将士,抬手一拜道:“将军有何吩咐?”
“去把那细作绑来。”
“是!将军!”
肖琰看了霍逸一眼,自觉解释道:“既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自是考虑到南方的江晏国养晦多年,日益繁盛。西蒙国自不愿此时与炫赫刀兵相耗,若两国集强力相抗之后,江晏国趁虚而入,那两国怕是一时都难以招架第二次强战,便有被坐收渔利之险。所以,王亭的态度是求和。”
霍逸听罢更是一脸气愤,“既是求和,送来好礼,明说便罢,这是作甚?我看他倒像是挑衅!”
肖琰坐在案前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或许是故作姿态,试探我们的态度。”
“他既要态度,我们便给他。”
言罢,两个将士刚好绑了细作进来。只见那人穿着常驻此地的军士的衣服,想来便是靠着这身衣服混进了军中,此时被绑得只有膝盖以下能动,一进帐便被强行按跪在了地上。
“搜。”肖琰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字。
果然,一个将士随即便在那人腰间摸出一把胡人惯用的弯刀,刀上还刻着胡文。
“知你只是个送信的,别的不问,为何烧我军帐?是你家主子吩咐的?”肖琰的口气中夹杂了一丝不明显的怒意,但却足以慑人。
那人挺起胸膛,眯着眼睛,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怒盯着肖琰,但是看清肖琰的脸之后,他却愣了一下,那很明显的一愣,看在肖琰眼里,令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火不是我放的,我只送信。”
霍逸冷哼一声,拿过他的弯刀,噌地一下抽出后又当即扎进他膝头的地板中,“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那胡人转而又瞪着霍逸,一脸的不服气。
肖琰提笔写了一行字,走到那人身前,塞进他胸口的衣衫中,缓缓道:“把信带回去。但是你烧我军帐,我赏你二十棍作为回礼。”说罢一挥手,便又转身回到案前。
两个将士得了指令,便欲拉起那人拖出去行刑。可不料那人还是毫不心虚,语气非常坚定地重复,“我只送信,没放火。”
正在霍逸眼看着就要忍不住,亲自上前“屈打成招”之时,一袭黑衣破帐而来,只那凌厉的刀光便生生逼退了他两步。
那自上而下破顶而入的大刀,刚落地便生生劈裂了离霍逸方寸之距的地板,霍逸后退两步,那刀紧接着竟然被看似毫不费力地拔起,又转而狠戾地冲向肖琰,且直逼他胸口而去,肖琰斜身后退,躲了那一刀寒光肃杀。霍逸一把抽出腰间长剑,紧随黑衣人身后刺去,黑衣人翻身闪躲之际,肖琰也趁机拔剑。可二敌一的形势下,黑衣人竟毫不胆怯,凌空而起一个翻转,躲过霍逸再次冲着肖琰而去,肖琰也凌空而起,回剑抵了那刀锋……
登时间军帐已经一片狼藉,毁于刀剑。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三人的刀剑一个比一个快,两个将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且怕那细作趁乱而逃,只能死死地按住地上之人,未能前去帮忙。当然他们也未有太多反应之机,那黑衣人便又破帐而出闪入黑夜,只有一抹凌厉而微微泛红的刀光,像是把黑夜划了道口子。
肖琰和霍逸紧追其后,深入丛林仍穷追不舍。只见那刀光突然顿住,那人缓缓转身,似慢动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