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了。甜甜,你好好休息。”
阮雪照理送客离开,不到两分钟,病房门被敲响了。
阮甜甜颇为诧异,问:“大姐,你敲什么门?直接进来就——”
话还没讲完呢,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大姐阮雪,而是程松。
程松眼底有青黑,表情并不大好看。
他拎着一个装着搪瓷罐子的网兜,进来后一没怪阮甜甜故意自投罗网,二没嘘寒问暖,只是问她:“喝汤吗?”
“骨头汤,很补的。”
别说阮甜甜确实有点饿了,就算不饿,她也得喝啊!瞧程松脸色就知道他正因自己独自冒险的事儿而不高兴呢!
阮甜甜冲程松笑道:“当然要喝呀!这可是程松同志送过来的骨头汤,我怎么能不喝呢?”
平常啊,这种暧昧言论程松听了肯定高兴,眼睛里的笑那是完全藏不住,今天程松却依旧沉着脸,闷不吭声。
阮甜甜没能哄好他。
阮甜甜也没气馁,趁着程松给自己递汤时,顺道蹭了一下程松的指骨。
程松却跟知道她有什么动作一样,不动声色的躲过。
阮甜甜:“???”
不让蹭?
不让哄?
这么不高兴?
阮甜甜边喝骨头汤,边偷瞄程松,正想着要该怎么解决这事儿时,大姐阮雪回来了。
估计是没看见程松,一进来就在说:“甜甜,等会儿你能自个在医院吗?我给你回去弄饭——”
刚讲完阮雪就看见了病床边的程松,颇为诧异道:“程松同志?”
发现阮甜甜家里人来了的程松立马站了起来,喊了声阮主任。
程松头一回见阮雪时,阮雪是机械厂宣传部的主任,便也一直喊着她阮主任。
清楚自家妹妹中意程松的阮雪笑了笑说:“好好好,你来了正好,我还得回去安置家里的小孩呢,程松啊,我家甜甜就麻烦你照看了啊!”
程松刚要应,阮甜甜就说:“大姐,程松是我对象呢?让对象照顾怎么能叫麻烦呢?”
原本闷闷不乐,拒绝阮甜甜哄的程松僵住了,他着实没想到阮甜甜会在这时候说他们是对象关系。
程松是既高兴,又紧张,紧张阮甜甜的家人强烈反对。
正当程松想着阮甜甜大姐沉脸反对的话,他应当说些什么时,阮雪边收东西边戳了一下阮甜甜的脑袋,说:“胡说八道,就算是对象,也没有理所应当照顾你的话!”
阮甜甜故作娇蛮,说:“就是应当的!程松,程大哥,你说,照顾我算不算理所当然的事儿?”
程松终于应阮甜甜了,他斩钉截铁的说:“算!”
阮雪:“……”
收拾完东西的阮雪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妹妹,说:“你就欺负他吧!行了,我回去了,下午再来。”
阮甜甜表示:“不用来啦!程大哥可以照顾我!”
阮雪没应,她肯定是要过来的,程松再周全,也比不得她这个做姐姐的方便。最起码洗漱这事儿,程松没法帮忙。
大姐走后,阮甜甜戳了戳程松的手臂,说:“程大哥,去关一下门。”
程松:“?”
“门是关着的。”
阮甜甜微微一笑,说:“可没有锁啊,程大哥,去锁一下门。”
光天化日之下锁门,这很难不让人浮想翩翩。
程松喉结滚动,说:“你别胡闹。”
阮甜甜故意露出迷惑的眼神,问:“程大哥,锁个门,怎么就叫胡闹了?”
不等程松回答,阮甜甜呀的一声,故作恍然大悟道:“程大哥该不会以为我让你锁门是为了让你亲我吧?”
“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在你不高兴的时,生我气时,非要你亲我呢?我是这种不会看人脸色的人吗?”
平常阮甜甜讲这种话,程松肯定会不好意思,耳朵肯定会红,但今天他第一反应是纠正阮甜甜的话。
他说:“我没生你气。”
阮甜甜反问:“没生我气?那为什么不让我蹭你的手呢?没生我气,为什么一进来就垮着一张脸啊?多好看的脸啊,阴沉沉的样子,可吓死我了呢!”
程松摇头说:“我不会生你的气,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没能护住你。”
阮甜甜眨了眨眼。
气自己?不是气她故意自投罗网?
程松说:“明明知道他们一直盯着你在,我最近就应该从早到晚守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在碰上机会时,选择独自冒险。”
阮甜甜:“……”
程松讲这种话,还不如直接怪她呢!现在搞得她惭愧不已,同时又心生窃喜。
阮甜甜清了清嗓子,说:“程松同志,麻烦你关一下门,我现在想要不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