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得良人,长相厮守,不过是一场痴梦罢了……
景安国尘奉14年,繁华的都城里,平阳侯府的灯笼高挂,迎亲的队伍锣鼓喧天,此刻正是平阳侯府嫡女沈玉禾与靖安公府世子杨禄大喜之日。
“今天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夫人可莫哭红了眼,到时候小姐和姑爷还要给您敬茶呢。”王妈妈安慰道。
沈夫人抹泪道:“是啊,这大喜的日子该笑笑才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保持着微笑。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沈玉禾坐在铜镜前,一袭赤红嫁衣,凤冠霞帔,头戴金冠,身披喜袍,衬得沈玉禾肤若凝脂,面若白玉,显得清泠出尘。
贴身侍女若柳柔声说道:“虽然老爷和靖安公有过节,但是姑爷能对小姐您好就足够了。”“嗯…迎亲的队伍快到了吧”,
沈玉禾望着窗子说。她眉头紧缩,这迎亲的队伍本就该早些时候就到达,可现在却迟迟不见踪影,让她心里略有不安。
皇宫内一片肃静,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透露着忧虑,此时一名太监禀报,说靖安公率领的军队已经包围了皇城,他们手持利刃正急速向泰安殿赶来。
皇帝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怒火中烧,瞪大眼睛咆哮“放肆!这靖安公真是狼子野心,竟敢夺权篡位?”皇帝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然后迅速写了一封信,命令大太监曹真从皇宫密道溜出,交给平阳侯前来救驾。
平阳侯接到密信之后,毫不犹豫带着几百人前往皇宫救援,当他赶到皇宫时,靖安公占领整个皇宫,皇帝已被杀害,他知道这场叛乱已经无法避免了,他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剑,冲上前去想击杀反贼。然而,就在此时,杨禄挡在父亲前面,眼神冰冷,身着还未脱去的喜服,在这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手中沾了血的长剑一挥,与平阳侯展开争斗,可平阳侯早已年老体衰,杨禄一剑刺向了他的身体。
靖安公不屑道:“其实你本不会死,谁叫你是个忠臣。这下也连累了沈家啊,放心,看在侯府小姐与我儿喜结连理的份上,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宫变的消息像野火一样在都城里蔓延开来,百姓纷纷逃窜,宾客们顾不上宴席,就连热闹的市井也变得冷清。杨禄带领叛军军队威风凛凛的闯进侯府,一时间,府中一片混乱。叛军将平阳侯的头颅拋向地面,那高昂的头颅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但也把侯府曾经的辉煌与荣耀扔到地面任人践踏。
“凡事阻挠杨府的,都是这个下场。”杨禄大声呵斥,声音在府中回荡着,他眼神凌厉,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他杨家的人消灭殆尽。
沈家的护卫家丁试图反抗,但是军队力量强大,他们无法抵抗。随后,府中血流成河,惨叫声此起彼伏。沈夫人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撞墙身亡。沈玉禾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父亲的头颅,母亲的尸体。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泣不成声。
“我不会杀你的,”杨禄看着沈玉禾说道,“今后我会真心待你,如今这天下是我杨家的了,你会是我的皇后。”
沈玉禾瞪着他,满是疑惑和愤怒。“骗子,”她说道,“你告诉我你爱我,可这就是你爱我而做的事吗,你灭我沈家满门,我说我如何能与你共度一生?”她的话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杨禄并未被她的愤怒和失望所动摇,他冷冷的看着她。“谁叫你的父亲那么忠心呢,这本跟你的父亲无关,跟沈家也无关,当初你父亲参我们杨家豢养私兵,本不想计较,如今又妨碍了我们杨家办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平阳侯当初是不赞同这门婚事的,但这一切是沈玉禾求来的,倘若沈玉禾没有选择嫁给杨禄,那结局会不会被改变……
沈玉禾藏在身后的匕首是父亲送他的礼物,如今却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沈玉禾向苍天立誓:“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嫁给你杨禄,更不会让沈家灭门。”话音刚落,她迅速的将匕首刺入胸膛。“沈玉禾,”杨禄惊呼“你疯了!”她躺在杨禄的怀里,鲜血染红了嫁衣,也刺痛了杨禄爱她的心……
一场雷雨后,一切都变了。
平阳侯府府邸,因簪缨世胄,门第高贵,绿树成荫,红墙绿瓦,金碧辉煌。
沈玉禾慢慢的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在自己的闺房中。沈玉禾立刻叫来若柳,急切的问:“若柳,现在是什么时候?”若柳回答说:“小姐怕不是睡糊涂了吧,现在已经辰时了。”在平阳侯府,沈玉禾的祖母特别宠她的孙女,所以也就免了每日卯时的请安。
“我想问的是今夕何年?”沈玉禾追问
若柳不解的说:“尘奉11年啊,您问这个做甚?”
沈玉禾沉默一会,喃喃自语道:“当真是奇怪,我怎么会回到三年前了?”。回过神来,解释说:“没事,只是随口一问”。
沈玉禾想:但愿这不是我的一场梦。重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