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发呆的间隙,顾南辞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在家,我迟疑了一会,说:“在家,照顾我弟。”
顾南辞轻笑一声:“知道了,我来看看你弟。”
我蹙了蹙眉:“不用。”
顾南辞只说了句他已经在路上了,就挂掉了电话。
我扯扯嘴角,将手机扔在床上,转身下楼。
许清深正盘腿坐在客厅的毛毯上堆积木,他穿着宽松的衣服,露出了好看的锁骨以及锁骨上的那颗黑痣,显得整个人格外清爽。
他低着头,手上拿着最后一块积木堆上去,完成后又将积木拆开推倒,丢进旁边的盒子里。
我蹲下去帮他捡积木,他抬起眼睑看我:“哥,怎么了?”
我帮他一起收拾好掉在地毯上的积木,淡淡说了一句:“去床上装病,顾南辞要来。”
许清深先是有些诧异,而后眼底闪过一丝愠色:“他为什么要来?”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说来看你。”
许清深冷笑一声:“我看他是闲的。”
我推了推他的肩,催促道:“好好听话,去床上躺着。”
许清深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在说,他凭什么要故意装病。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问我怎么天天待在家,我说你病了,我得在家照顾你,我不想让人误会我是个为了弟弟而不务正业的人,你能理解吗?”
许清深沉默的看着我,突然露出一抹坏笑:“知道了,那哥亲我一下,我就去装病,保准装得像。”
不知为何,他说出这句话时,我脑海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渣男,渣男,渣男。
不管是刚刚的电视情节,还是刚刚的网友评论,都一致认为许清深的这种行为属于渣男做法。
他有喜欢的人,却还是想和我亲嘴。
我不需要这种没有感情的接吻。
他说出这话,只会让我更加生厌。
我站起身,淡淡瞥了他一眼:“随便你,被顾南辞察觉到了,我明天就回公司。”
他拿自己的身体威胁我,那我为什么不能威胁他呢?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精心设计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待在他身边,都是为了让我溺死在他的温柔之中。
他即是我,我即是他。
我想让他亲口说出他爱我,他也想让我亲口说出我爱他。
不同的是,我是真的爱他,他却不是真的爱我。
我们的生活轨迹虽然发生了偏离,但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一直都是同一种人。
我们从不会主动示爱,我们只会像猎人一样,等着猎物进入我们的陷阱。
我明白了,我们之间已经开始了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谁是猎人,谁才是赢家。
许清深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眉眼狠厉起来,我还没走几步,他就猛地扯回我,把我摔到了沙发上。
他的力气很大,我被摔得头晕目眩。
我捂着脑袋,低骂一声:“你发什么疯?”
许清深不说话,欺身压上来,粗鲁的扳过我的脑袋,咬着我的下唇。
我闭紧牙关,不让他有机会将舌头伸进来。
他捏紧我的下巴,冷声命令道:“张开嘴,哥。”
我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但我还是倔强的怒视着他,态度十分强硬。
他的眼神很冷,像是要把人活活冻死。
我之前见过他这种眼神,只是被我忽略了。
这才是真实的他。
也是真实的我。
他冷眼看着我,我也冷眼看着他,我们之间谁也不让着谁。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他突然笑了,是被气笑的。
他慢慢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微微用力,不会让我感到窒息,但是有些痛。
他不会让我死,他只是在惩罚我。
他俯下身,将唇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哥,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干你吗?”
我的心猛的一紧,睁大双眼去看他,他冷笑一声,紧接着把我按在沙发上,伸手去扯我的衣服。
我真的害怕了,抓着他双手求饶:“不、不要,我给你亲,你别这样。”
脸颊有冰凉的液体滑过,我知道这是我的泪水。
充满不甘与屈辱的泪水。
我的力气没他大,我打不过他,我也不敢打他,但是如果我的力气比他大,我就可以制止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求饶。
许清深停下手中的动作,温柔的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哥,我说了,你得乖乖听我的话。”
我偏过头,咬牙道:“我是你的玩具吗?”
他把我的脸重新扳过来,亲了亲我湿润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