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要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我唯一的一朵玫瑰。”
黑无常像是听懂了,它伸出舌头舔了舔易卿的手背,“喵呜”一声,流出了两滴眼泪。
原来猫咪也会流泪……
夜里易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她脑袋跟团浆糊似的,越想越乱。
第二天,郁暮华上完第一节课回到化学楼。在电梯里,有人说博士宿舍那边发生了火灾,消防车都来了。另一个人说不是火灾,是有人自焚。
郁暮华心里一沉,想到昨天易卿说的那句话,心里一紧。他跑到她实验室,都说今天没见到她。他给她打电话,无法接通;再打,依然无法接通;继续打,关机。
他给公冶南雍打电话,得到的回应是昨天晚上就回去了。
他赶到她宿舍楼下的时候,下面围满了人,浓烟不断从里面冒出来。他不停地打电话,得到的永远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她那么热爱生活,不会想不开的。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排成一排,哭声、喇叭声和雨声混合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郁暮华一遍又一遍地从人群中找寻易卿的身影,可是一无所获。
这时,身后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郁老师?”
郁暮华回头,易卿穿着睡衣,正光着脚站在地上,脸上有一片一片的灰,像只小花猫。
他冲过去,紧紧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易卿被勒得喘不过气了,她拍拍郁暮华的后背,试图让他放手。
郁暮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她:“怎么不接电话?”语气冰冷。
易卿摸了摸口袋:“落在宿舍了。”她是被一阵浓烟熏醒的,光顾着跑了,哪还顾得上手机。
“郁老师,您怎么在这儿?”易卿反应过来。
“路过。”郁暮华摘下帽子给她戴上。
“路过?”把她当三岁小孩儿呢,去哪里能路过她宿舍?
没等她反应过来,郁暮华就将她打横抱起。
“郁老师——”
“先去我那儿吧。”
“……哦。”易卿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我自己走。”她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郁暮华沉着脸,“你光着脚走么?”
易卿看着自己的脚,有些尴尬。这个样子,好像是不能自己走到他家去……
郁暮华把她抱到车上,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发动了车子。
在路上,易卿一点睡意也无。易卿回忆起他昨天和今天的反常行为,一直没想通的事情突然就明白了。她遗忘了一个最简单的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可是,这也太荒诞了,怎么可能呢?难到她之前所有的判断都错了?
回到公寓后她一言不发,郁暮华认为她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也不知如何开口。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郁暮华先开口说:“你先去洗个澡,换洗衣服在柜子里,你先凑合穿,我下去给你给你买些吃的。”说完,他转身就走。
“郁老师”,易卿叫住了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郁暮华背影一僵。
空气再次变得寂静,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2分钟后,易卿终于受不了了。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郁老师,我胡说的,您别——”
“是。”郁暮华转过身面对着易卿。
“什么时候开始的?”易卿强装镇定。
沉默。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还是沉默。
“好,我替你说,是在北京住院的时候。”
“不是。”
“那就是出院后在我家养病的时候。”
“不是。”
“是。”
“不是。”
“就是。”
“不是。”郁暮华坚持。
“就是就是就是!”易卿不依不饶。
郁暮华叹了口气,走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他端来一盆温水,走到床边,蹲下,把毛巾蘸湿了给她擦脸。
他擦完脸在那儿洗毛巾,易卿问道:“郁老师,您吃饭了吗?”声音明显比刚才软了不少。
“怎么又是‘您’了?刚不是说的‘你’吗?”他洗完毛巾继续给易卿擦手。
“这是重点吗?”易卿无语了。
“是。”
“不是。”
“是。”
“陷入循环了是吧,郁老师?”易卿忍不住笑了。
“我去外面买些吃的,你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