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拽一拖,箱子底部的四个轮子就跟着她走,不必再费仙力去抬。
欢颜高高兴兴地拖拽着行李箱,准备到书房去,再拿一套茶具和纸墨笔砚。
她这样一忙活,就到了晌午。谁知,大师兄和二师兄竟然还在书房,听从师父安排接下来几日山中具体要注意的一些事宜。是了,刚刚欢颜退下的时候,师父并没有让两位师兄也一同退下。未想,师父交代事宜竟然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三位好像连午饭都没有用过。
突然闯到书房门口的欢颜,在心里直叹两位师兄的辛苦。却浑然忘了,她自己因为一直在给师父收拾行李,竟然也还没有用过午饭。
“雾凇,为师不在的这几日,山中各项大小事宜,就都交给你来处理。切记,事分轻重缓急,摆好先后顺序!”
“是,师父!”
“还有,遇事要多向八位宿老请教。”
“是,师父!弟子谨遵师命!”
“雾梣,……”风云卿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就看见了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欢颜。
关于浮云山中的各项工作交接,之所以没有召欢颜来听,是因为她资历尚浅,又是一个女娃娃,不必过多操心这些事宜。
风云卿亦不想让这些纷乱杂事,夺走了她的快乐。欢颜入浮云山的这三年时光,风云卿真正做到了他当初的承诺:“不望她担当重任光耀师门,只盼她一心向善常笑欢颜。”
对于欢颜的突然闯入,雾凇和雾梣早已经习惯。但见她还带了一只大箱子在身后,却不免好奇。
风云卿一对凌霜眉横陈,凤眼微嗔,不怒自威:“欢颜,为师和你的两位师兄正在议事,你缘何闯来?”
“哦……师父!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事情。我给您收拾了行李,里面有换洗的衣物。我……我还要再来拿一套茶具和……纸墨笔砚!”
“行李?你是说,给为师收拾了行李?”风云卿倒是被欢颜说得一愣一愣的,任他性子早已经云淡风轻,却也难掩言语间的惊讶之色。
雾凇和雾梣在一旁看着,更是觉得滑稽好笑。雾凇还好,能够忍得住不动声色。雾梣却是怎么也忍将不住胸中的笑意,一口气儿憋不上来,乐出了声音。
风云卿瞥了一眼乐得不成样子的雾梣,倒也并不责备。
“呵呵!我说……我说师妹,师父是去临鹤仙岛讲学三日,你给师父准备这些劳什子干什么?”
“什么劳什子?这才不是劳什子!我计算过了,师父此行飞到临鹤仙岛,路上要用两三日的时间,然后讲学三天,再加上飞回来还要两三日的时间……如此,怎么也要七八天的时间!我当然要给师父准备行李!”
雾凇和雾梣皆笑。自打认识了欢颜的这几年里,就连雾梣都觉得,大师兄比以前爱笑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不像从前那样冰冷。
“是谁告诉你,为师飞到临鹤仙岛竟要两三日的时间?”
“是我自己计算的呀!”
“哦?”
“师父,您看!平日里,您送我到闻学堂去,按您驾云最快的速度计算,此行临鹤仙岛地处南方,怎么也要两三日的时间。我没有算错呀!”
风云卿浅笑,无语。
雾梣实在忍不住,数落道:“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咱们师父可是玉清天尊,六界共主!平素里,这四海八荒哪一处的安危,不是靠咱们师父关照?那自然是动如雷霆、快如闪电,眨眼便至。真像你计算的那般,师父飞到临鹤仙岛都要两三日的时间,恐怕六界早已经乱作一团乌烟瘴气,混沌如天地未开之时了!”
这次,轮到欢颜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愣在原地说不出话了。
风云卿瞪了雾梣一眼,怪他把话说得太满,让欢颜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雾梣想了想,又说:“师父此去临鹤仙岛,是受岛主隆重邀请的,自然有人照顾。师妹,放心便是!”
“哦!那师父每日送我去闻学堂,故意飞得又慢又稳,是体谅我仙法低微,怕我头晕。”欢颜踟蹰在原地,看着叠放了满满一箱子的衣物,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欢颜长大了,知道挂念师父了!为师答应你,三日。算上今天,最多三日,师父必回!”风云卿浅笑着说道,眉宇间难掩宠溺之情。
雾凇和雾梣,眼见着平日里般般入画清冷孤傲的师父,对待师妹如此温和,心中羡慕不已。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风云卿亦被欢颜的一颗少女心时时温暖着。甚至,他那颗清冷孤傲的心,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被这种天真无邪日日照拂着,欣享着其中不落凡尘的清甜。而守护这份不谙世事的天真无邪,也早已经成为了风云卿心坎儿里甜蜜的责任。
“真的吗?那太好了!”欢颜高兴得肆无忌惮,恣意洒脱。
“不过,你也要答应为师,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要学会驾云飞行。让你的二师兄教你。为师不要求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