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现在学还来不来得及。”
他的语气虽说不上亲近,但话里道是亲切:“你若感兴趣,我的书都可以给你看,若是想学,我也可教你。”
此时恰好来了人林清婉将东西放下,转身往外走道:“再说吧。”
这时候约莫是一天里阳光照人最暖的时候,铺里上门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一旁母亲扶着她进来,走起路来弱柳扶风。
那母亲见了仇观泽就喋喋不休起来,又是说她睡不好,又是怨她吃不下饭,如今面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她亲娘说他们找了好多大夫了,但大多无济于事,也是着急得不得了。
他伸手给她把脉,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气机逆乱,痰瘀内生,体内精气亏损,气血不畅,又因脏腑不协,才使得体弱。
他又问了些问题,大概能确定是郁症,他些委婉地询问了她在此之前的身体状况,母亲倒是说比现在强得多,那他大抵也就清楚了。
他写的药材主要选择了陈皮、川芎、芍药等,又顾及其有肝郁,又加了些青皮之类的。
只是仇观泽不解,这也并非什么独门秘学,但眼下问题就是如此,又怎会一番下来都没什么用处?
自那小姐进门以来,林清婉就在一旁察言观色,越发觉得那小姐情绪不对劲,中途专门叫住了那小姐。说是仇观泽男子检查不方便,交由她来看
她在铺子里找了个块没人的房间,两人面对面站着,林清婉问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些什么困难?”
那小姐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没生气的模样,像是没半点情绪,听了林清婉一句话,本压抑的委屈如潮水翻涌,一晃全泻了出来。
她泣涕如雨,哭了好一阵,等缓过神,才发现自己靠在林清婉的肩上,泪水浸湿了她肩上的布料。
她好歹也是个小姐,此时生出了些难为情了,本有些苍白的脸蛋都红了几分。
林清婉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莫怕,我也是这诊所的人,治病也治事,我想姑娘心中郁结,也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原来是这小姐心中住了个公子,可家中不依她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不愿让她嫁给这心上人,这才让她成日郁郁寡欢。
林清婉又问道:“我可否问问这位公子是何人?”
“墨申。”
林清婉心头一惊,这名字她可不陌生,先前在瓦舍勾栏没少见过他,风月场所也是常客。本就不是什么富贵之人,却是有了些闲钱就要挥霍掉,明眼人可都能瞧出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知是这姑娘中了什么毒,才对这般歪瓜裂枣死心塌地,也怪不得她父母死活不同意。林清婉想着她要是那姑娘父母,也是绝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林清婉脑筋一转,振振有词:“可是跟他在一块,容易破财,招致不幸。”
那姑娘一听,表情立马变了样。
林清婉语见有苗头,立马重心长地劝慰道:“可别为了一个男人伤了身子,好好养生,身体好了才不会为情事左右。先前的大夫给你配的要你有没有好好吃?叫你做的事有没有好好做?”
姑娘听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林清婉心中了然,她又结合自己先前在书中所看,与仇观泽所写。想到她脏腑不协,脏腑不协则体弱,体弱则托情。只是她非逮着那情爱不放,不信自己身子有问题,好似那男人来了就什么都解决了。
林清婉想直截了当跟她讲那墨生的臭名远扬,但怕直截了当惊了她本就弱的身子,又怕她托情至深,纵使是谁劝都不放在心上。
林清婉思忖片刻,灵光一闪,她牵着那姑娘的手,语气温柔:“你若是真心系于他,听我一句劝,先养好身子,再找些事来做,最好是自己也能挣钱养自己,要是达到我说的,想嫁给那个墨公子的事,你到时候来找我。”
“你可当真?”
林清婉望着姑娘,点点头。她想,她能做的只不过是点一下,今后的路,还是得看自己。
她扶着姑娘走了回来,将其交给母亲道:“平常也多出去逛逛,仇大夫说的也记得照做,会好起来的。”
送走了弱不禁风的姑娘,林清婉对仇观泽道:“是体弱托了情,可偏偏托了个孙子王八蛋。”
“所以婉婉是怎么劝的?”
“他人因果,是千不该万不该由我介入,我就叫她先养好身子。感情一事,从不是劝劝就行的,复杂得很。”说着她看向仇观泽,她本是随便看看的,可恰巧在谈论这种事,倒是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了。
新结婚的人,总是没点结了婚的知觉,俩人都有些愣住,幸好此时由来了人,他们都故作无事去招呼。
傍晚还有一帖药,等她忙了一圈回来时就已摆在桌上了。不过,这次不在是孤零零的一碗药汤了,一旁还放了盘新鲜的蜜饯,也不知是今日何时买回来的。
林清婉本对婚事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