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地产?”刘世勋大概不想让董自辉可能生出来的创意独享权益,立刻接口,更像是抢话地问道。
董自辉沉默了一下,沉吟地看着眼前这位“大佬”。
“可是,这个有人做过了,还有人正在做。不新鲜。”刘世勋略带沮丧地说着,为了加重自己语气的可重视性,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杨淑琴也有同感,她在上学的路上就收到过相应的传单,都是养老地产项目的推广宣传,五花八门,各种噱头的都有。但她有个宗旨,就是不受任何蛊惑,尤其是街头传单的。因为她认为,那都是骗子所为。
拉大网撒鱼,抓住一个是一个。尤其是针对待老年人的项目。决策者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这么急功近利地想着,也是这么做的。
“你想过为什么不新鲜吗,刘总?”董自辉这话有点咄咄逼人,就连杨淑琴都觉得他有点过了。
可是刘世勋一愣之下,并没有恼,反而是一笑道:“真没想过。你说说看,我听听。”
“许多人在做决策的时候,眼睛盯着的是有多少人会在未来若干年进入老年,我们时候进入老年社会,但是对进入老年的人,或者说老年社会里的老人却没有研究……”他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等着刘世勋的反应。
杨淑琴看他把话题又扯回来,而刘世勋并没恼怒,就长舒了一口气,认真地听了起来。
刘世修则是怔怔地看着董自辉,那神态活像一个小学生,或者像一个大学生在“胡南农民运动讲习所”里听领袖讲课时的神态。
杨淑琴不由莞尔。
董自辉瞥见了杨淑琴的笑,不由报以感激的一笑道:“当你细分老年这个市场的时候,就不难发现还有许多空白,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当然也包括挣钱的作为。”
“这个好,我爱听。”刘世勋一拍大腿,指着董自辉的鼻尖兴奋地说,“你说,怎么个细分法?”
“拿圣人窝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来说,适合养老是毫无疑问的。但怎么吸引周边城市的的适龄老人到这里来养老?简单粗暴地堆硬件环境和服务吗?这不够,刘总。”董自辉异常严肃地对刘世勋道。
这让杨淑琴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回董自辉却并没有看她,径自看着一脸沉思的刘世勋接着道:“他们还有着情感的诉求。这一点也许大于对硬件设施和服务的需求。所以,研究他们这群适龄老人的精神需求就变得很重要,最起码是做养老地产所需要深入了解,并大力满足地予以实施的。
那么,他们需要什么……”
“你说,董老师,我听着呢。”刘世勋紧接地说着,可掬的状态毕现。
“……更多的需要是情感的满足。什么样的情感满足呢?我们来看看这一代的老人,或者说这一茬的老人们,以男性60岁退休为例,他们都经历过什么,是什么给他们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哪怕遗憾也行。
我们要知道,他们这茬人刻在生命里抹也抹不去的烙印是什么?”
董自辉又一沉吟,环视着大家。
来加水的谢小芸也听得入迷了,插嘴道:“我爸妈就是这样的,老给我们絮叨人民公社那会儿的事儿,而且讲起来就没完。”
刘世勋瞥了自己秘书或者助理一眼,那意思似乎带着几分责备:这你怎么没给我说过?
“当然,市场这这些年时间,集体被撞得七零八落,个人变成了主体思维,也渐渐地深入了人心。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是,在我老家董家窑,刘总应该也知道。村后面有个黄河故道,堤岸早已被风蚀和雨水冲刷得七零八落了,但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修葺,更没有人去主张。”
他说着,神情黯然地看着刘世勋。
“这要在集体时代,也就是一家一户出个把工就齐活的事儿。可是现在,人人看着,人人无动于衷……”董自辉神情异常黯然地说着,偷眼看了一下刘世勋。
刘世勋也有点黯然,但是没说话。
董自辉知道刘世勋在想什么,觉得自己不经意间为家乡办了件好事,心里充满着欣慰,就接着说:“扯远了,说回我们的项目。我们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民人口依然是主流人口,而现在到达退休年龄的城里人中,以前是农民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渴望着重归田园,尤其是那一批上山下乡的插队知青们,他们后来当兵、返城当工人,考大学成为知识分子,国家干部,但他们都有着极其强烈的执念,就是回归田园,过上自己真正喜欢过的生活。
而我们要做的正是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机会和实现途径。”
刘世勋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啪”地一下拍了一下巴掌,叫到:“好!”
众人怔怔地看着他,有点大惑不解:这怎么叫好呢?
杨淑琴见有人叫好,而且是“首富”,极可能还是董自辉这一创意的具体实施的执行者,就附和地说:“刘总应该很了解这个行情,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