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没回过神来,既有好在没做什么举动的庆幸,又有种难以置信,“司老董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按照他们的猜想,司老董跟司羽辰早就父子不容,司羽辰这次摊上的事,要么直接被拉下马,就算能撑住,也得是依靠公关,一点一点引导舆论方向,慢慢扳回一局。
但无论哪种,最好的结果,也得是司羽辰元气大伤,连带丰悦集团也是一场动荡。
届时他们正好趁机另谋出路。
可现在倒好!
司父居然破天荒替司羽辰开口作证,还说出没有司明泽这么个私生子的话来!?
这怎么可能!
除非他鬼上身了!
毕竟当初,他们这几个元老,可是最先知道司董想要带司明泽进公司的,而且也是最早表态要支持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司董的意思?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轻举妄动,现在,好在我们没来得及做什么,否则就算是彻底跟司羽辰撕破脸了!”
这里面最庆幸的无疑就是老张。
他虽然也是公司元老之一,可他一向不想跟李庆双一样看不清形势,还在负隅顽抗。
他的内心,已经看明白,司羽辰掌权,早就是大势所趋。
可偏偏他自己这样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否则一旦因为同是元老在司羽辰那里得不到好,又把几个元老得罪死,那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李庆双冷笑一声,“撕破脸?我们之前一直要求召开董事会,不是等于已经撕破脸了吗?现在,我们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真当他看不出来,老张这个胆小怕事的,已经不跟他们一条心了?
只不过是他们现在本来就形势不好,李庆双还不想说出来,再损失一个盟友而已。
“其实,我们跟司羽辰,也并不是你死我亡的关系吧?司羽辰无非是想要集中我们手里的股份,而我们,说到底,是需要钱。”
说出这话来的,居然不是已经有了想法的老张,而是前不久外甥差点被萧厌期踢碎了蛋的杜海兴。
司羽辰没有因为那件事真的解雇他,反而很容易就松了口同意他留下,杜海兴早已经习惯察言观色,他明白司羽辰的意思。
之前那是借那件事敲打他,恩威并施,让他以后得拎得清才行。
“你什么意思!?”
老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在几个老股东里一直不怎么参与决策性问题的人,他原以为最不安心的是老张,没想到,并不止一个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我没什么意思,”杜海兴摊了摊手,“我只是觉得,什么公司的决策权,我们本来就是不该肖想。本质上,有什么比金钱,更重要吗?”
李庆双他们想要力争在公司的话语权,说到底,不也是为了最终的金钱利益吗?
现在却非要跟司羽辰死杠,无非就是舍不得司老董在任时给的那点权力。
但杜海兴不一样,权,他觉得有没有无所谓,有钱就够了。
有了杜海兴开这个口子,老张紧紧闭嘴片刻,忽然咬了咬牙,也索性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今天的视频,不管司羽辰是用了什么手段,真的是让司董对他改变了态度也好,还是暗中威胁了司董也好,司董亲自开口,都意味着他的位子坐的更稳了。我们没了司董这一层,继续跟他死磕,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一个两个都萌生退意,让一向自认为除了司老董,自己就是这几个元老隐形的一把手的李庆双气得胡子都发抖,抬着手颤巍巍指了指老张,又指了指杜海兴,“我辛辛苦苦替你们找出路,你们自己却先扯我的后腿!好啊,好啊!那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
李庆双抬眼将七八个人扫了一个遍,恼声道,“还愿意跟我一条心的,就留下!想要退缩认栽的,今天你就出了我这个门,日后就别说我没给你脸!”
老张冷哼一声,既然已经放了话,他就没了脸面上的顾忌,直接抬腿就走。
紧跟着便是第一个表态的杜海兴。
李庆双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离开,不禁得意道,“果然还是有胆量争一争的多,不像这两个缩头乌龟!”
利益这东西,不争一争,怎么知道!
反正他们早就得罪了司羽辰,就算不争,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跟司羽辰争到底,说不定还有一点其他可能!
关门声后大概过了足足两三分钟,一个在几个人里股份最少,平时存在感也最低,看起来文绉绉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默默站起了身,“那个……”
李庆双头也没抬,“卫生间在右手边。”
“不是……”中年人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嘴,尴尬一笑,“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孙子该放学了,我先走了哈。”
“等等!”
李庆双猛地抬头,怒声道,“你先说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