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被怒火烧掉的结果就是冲动行事。
沈暮正在践行这个结果。
看着江书砚不以为然、挑衅的样子，沈暮抓住江书砚的衣领低头莽撞地吻住那说不出好话的嘴。
江书砚似乎料到了，没有多惊讶。
他靠着椅背，斜眼看向一侧的沈沐。他看着沈沐呆若木鸡就觉得好笑。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有病、到底是谁值得同情。
沈沐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江书砚的办公室里亲眼目睹现在这一幕。他也没敢想高高在上、对谁都温和又疏远的江书砚在这种事里会是什么姿态。
然而，他见到了。
他想尖叫着冲出去，可腿脚沉重，迈不开一步。
沈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江书砚的眼睛就感到背后发冷……
江书砚看着他……
沈暮松开江书砚，挡在江书砚身前。他看向沈沐，一双淡漠的眼睛里藏着说不出的情绪。
“看清楚了？”
“啊？……我……”
“我问你看没看清楚？你们这样过吗？”
沈沐一惊，疯狂摇头。
谁敢这样啊！那是江总啊，他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
哈？男人？对啊，江总是男人……
靠……
真可怕。
“早摇头不就行了，妈的问你又不说，搞得跟个烈女一样。哈，我说错了，不能这样说。”
“我……我不是g……”
“管你是不是，关我屁事！老子也不是！跟你说话真费劲，赶紧滚！”
立即要滚的沈沐被整理好衣服的江书砚叫住了。沈沐一愣，只感觉自己进退维谷。
沈暮回头，瞪着江书砚。
江书砚不理沈暮，冲哆哆嗦嗦的沈沐说道：“票已经买好了，卫总晚上走，你也跟着她。到南边去，你有更好的资源——还有，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那应该知道吧？”
“知道江总……我……”
“嘘——”江书砚将食指放在唇前，笑了笑，“你是乖孩子。”
“……”沈沐犹豫了一下，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江书砚，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沈沐走后，站在江书砚面前的沈暮发话了：“你确定他能不说出去？万一他说出去了，你怎么办。”
“这个时候知道考虑后果了？”江书砚踢了一脚沈暮，“他不会说的，他还想当大明星就不会说出去。再说了，就算说了又怎样？”
沈暮有一瞬间慌张，他跟江书砚大眼瞪小眼，幽幽地问：“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我……”和你。
“我是你哥呗还能怎样，又不能当你爹。”
“靠，你想当我爹？？”
“不想。”
“你刚刚说了！你想谋权篡位啊！”
“你好吵。”
“什么话！哥，你刚刚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沈沐形容的也没错——疯狗。
冷静下来的沈暮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抬头看了看江书砚，冷不防地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念出了声：“第一章，白月光回国，咳，作为陆霸天独宠的替身听说了陆霸天的白月光要回国的消息……”
“少看那些东西。”
江书砚没有抬头，仍旧忙自己的。
“原来这就叫替身文学啊，哥，小说照进现实了呢。哥，你说你是喜欢沈暮呢，还是喜欢小替身沈沐呢？嗯？”
“闭嘴。”
“嚯，果然，你们这些人当了霸总就无法无天啦！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搞替身呢，没十年脑残疾还整不出这玩意儿——誒，哥，你该不会真搞替身这种东西吧？我没来之前，沈沐跟着你……”
江书砚听着沈暮的胡言乱语只想给他一拳。
“没有，闭嘴。”
“哎哥，是不是看着沈沐就想起我啊？早就暗恋我是不是？有啥不好意思哒～直说呗～”
江书砚冷漠抬头，抿唇一笑，“你说完了吗？可以走了吗？”
“无情……”沈暮站起来，跑到江书砚旁边轻车熟路留下一个吻就蹦哒着跑出去了。
江书砚若有所思地摸摸嘴角，沈暮留下的触感让他不由得轻轻一笑。
而另一边，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的沈沐坐在飞机上，他瞟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卫总，狠狠吞口水压下心中的慌张。
这世上又一个秘密被永远压在心底。
·
京都，海盐酒吧。
宋晨和周益正等着沈暮。
沈暮裹得严严实实地溜进酒吧，直奔二楼，一刻不敢停留，生怕被人认出来。
刚刚在路上就有人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