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总算吹到了十月底。
这些时间，沈暮特别听话，他工作认真，像变了个人似的。
江书砚对安分守己的沈暮感到陌生。
下了班，江书砚照常开车回家。门一开，沈暮就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小金毛，一见到江书砚就开始摇尾巴。
“哥，回来了～”
江书砚对沈暮的迎接早已习惯，他换了鞋，径直去往卧室。他一边翻着衣柜，一边朗声问沈暮：“爷爷大寿这事儿你知道吧。”
沈暮凑到衣柜边，点头，“知道，你看看我定制的西装，酷吧？”
江书砚看着一套全新黑色西装沉思。
他就说这套衣服怎么有点陌生。
原来是新买的。
“挺好的……喏，袖扣，给你了。”
江书砚顺手把精致小礼盒里的袖扣递给沈暮，沈暮接过，欢天喜地地谢谢他哥。
“哥，你送我啦？”
“嗯。”
“谢谢哥～”沈暮扑过去，亲了江书砚的唇角。
江书砚找到他自己的衣服，满意地打量了一下，然后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比划，“这件怎么样？”他看着沈暮，耐心询问沈暮的意见。
沈暮竖起大拇指：“非常不错！你穿啥都好看！”
“那行，明天就它了。”
晚间，两人各自进行着自己的活动。沈暮跟他的朋友们玩着游戏，江书砚编写着计划书，顺便看看明天回沈家老宅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晚上钟声回荡，江书砚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对自己挑的东西做最后的决定。
沈暮靠着江书砚，瞧着江书砚的清单。
“这么多啊？人参、酒、保健品……玉佛……giegie真是用心了～不像我，就买了套茶具。”
江书砚微微扭头，抬手揉了揉肩膀上沈暮的脑袋瓜子，“到时候人多，其他人也要考虑。”
沈暮环着江书砚的腰，蹭了蹭江书砚，“好嘛好嘛，那你继续看。”
江书砚没有推开沈暮，任他靠着自己。虽然沈暮正上下其手，摸索着各种领域，但江书砚仍旧淡然处之，泰然自若。
列下礼品单，江书砚这才满意地放下平板。一放下电子设备，沈暮就得寸进尺，伸长脖子亲了江书砚。
江书砚捧着沈暮的脸，轻轻一笑：“你这几天好安静。太乖了……”他目光清澈，眼睛里流露出喜欢，平日里透露着冷意的眉眼此刻却如春波一样。
“哥，”沈暮跪坐着，抬头望着江书砚，额前细碎的刘海描绘着他的慵懒与随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秋波暗送，“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嗯……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啊？哥，你说明白点……”沈暮凑上前，在江书砚锁骨下落吻。江书砚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沈暮。”
沈暮停下，期待地看着江书砚。江书砚自顾自地笑笑，低头与沈暮对视。
他或许真的喜欢这个直言不讳的家伙。
“沈暮。”
“嗯？”
“没事儿，就想叫叫你。”
沈暮悠然一笑，欺身而上，“叫给我听，嗯？”
“调皮。”
江书砚抱着他的小狗，安心惬意。
生活像一潭静水，只有扔几颗石子才能荡漾起波澜，而沈暮就像石子，让这潭常年沉寂的死水泛起水花和涟漪。
江书砚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平平无奇、波澜不惊的日子，也习惯了偶尔沈暮惊起的浪花。久而久之，沈暮这个人的存在早就成了一种习惯。
“明天回老宅……注意点儿。”
江书砚眼中带着水汽，睫毛轻微颤动，他语不成调，放任沉沦。
虽然沈暮这人常常不着调，但懂点常理，也不会故意刁难别人。知道明天的事儿是个要紧事，便没有在江书砚身上留下什么。
“哥，”沈暮蹭了蹭江书砚的脸，在他耳边低语，“我——一辈子爱你。”似乎是呢喃，又像是自言自语。
江书砚眯着眼望向白得反光的天花板，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一辈子……
“爱你”？
哈……
这么轻易就说出口了么……
年轻的誓言到底算不算数呢。
谁能够爱一辈子啊……
沈暮不知道江书砚怎么想的，他只知道——“我爱你”不是说着玩的。
( ｰ̀εｰ́ )
秋风萧瑟。
月光皎皎。
万家灯火在城市里亮着，有的会亮一整夜。
沈姝意站在出租屋的阳台向外看去，风打乱她的发型。她点燃一支烟，橙色的火光倒映在她眸子里，欢快地跳动着。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