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刘飞，并为赵伟目前还没解决零头的检讨幸灾乐祸了一秒，庞东毅便直接回到了家。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庞东毅走进屋内。
华可欣不在家，只有华老在灶台前忙碌。
“爷爷，我来吧。”
华老抹了把手汗。
“你小子回家第一件事居然不是看那个……比赛什么的，居然直接来厨房？”
庞东毅笑笑，接过炒勺，“今天晚上做什么菜？”
“水煮娃娃菜，香干炒肉丝，还有紫菜蛋汤。”华老报出一串菜名，然后狐疑的看向庞东毅，“我总感觉你今天不对劲。”
庞东毅脑门上冒出一根伪装成头发的黑色外肢，擦掉了额角的冷汗。
“你自己报吧。”华老一屁股坐在饭桌前，道。
“爷，我那个梦想……您知道吧？”
“嗯，叫什么我忘了，就那个比赛是吧？”华老看着客厅的柜台上，一对夫妻的遗像，“我以为向天死后你会对这玩意有心理阴影的，一个月前听说你还在和人打架我就放心了。你小子该愧疚时愧疚得不像话，没心没肺起来又和向天小时候一模一样……我真不止一次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姓庞。”
庞东毅哈哈一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将香干炒肉丝盛到盘子里，洗起了锅。
“老师给了我一张报名表，青少年杯的。”
“你填了？”
庞东毅刷锅的动作一顿。
他知道，华老还没糊涂成这样。
虽然不知道华老对于SFC系列赛事了解多少，但至少庞东毅清楚，华老绝对清楚一点：
没有御魂，是无法参加御魂格斗的。
而自己从未向家里人提起过自己觉醒御魂这件事。
所以……
“……您果然知道。”
爷孙俩几乎同时回头，目光对焦，然后同时哈哈大笑。
“你这聪明劲，不当律师可惜了。”华老道。
“我大概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了……那天您是演的？”庞东毅把加了水和紫菜的锅端到灶台上，道。
“不……是第二天，你去给那小孩送菜时，我出门和礼仪撞了个正着。”华老看着桌面。“……算了，我也退休了，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事了。”
礼仪……是白的名字吗？还是……
他……或者他们，果然已经调查到自己家了吗？
“我去看了一下，练习场的租借很坑，1200块只能租借10分钟。”
华老笑了。
“所以你来找我哭穷？”
“……”
“华夏对于这种比赛保持中立，偏向打压的态度。毕竟CSFC的掌控人终归是外资，御魂这种东西又很难有效控制，国内的觉醒者也就那么几百上千个。”华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赚钱的路子少，目的还要明确……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既然您知道御魂的事，您也应该知道它的副作用吧？”庞东毅说道，“可是您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主动表过态。”
华老放下杯子，一言不发。
庞东毅看着锅中的汤。
继续逼问下去吗？还是……
“可欣呢？还没回来？”
庞东毅最终还是不忍华老一个人纠结，开口转移话题。
“她说她今天和闺蜜出去吃。”
庞东毅一怔。
“13岁的小姑娘您放心她自己出去？”
“那我这个80多岁的老头子也不能突然进去掺和一脚不是？”
庞东毅纠结了一秒。
“我不放心。她有说去哪了吗？”
“兰雀城。”
庞东毅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您再等两分钟关火，我出去一趟。”
少年的手放在把手上的那一刻，老人的话从身后传来。
“我不想看到我们，赤裸裸的站在对立面……尤其是我的身后站着国家。”华老的声音沙哑了几分，尽管他刚喝完茶，“我已经看过向天的梦想破碎，所以我希望那一天能晚点到来……哪怕再晚一天……”
少年的手停住了。
“礼仪的研究……我们对于这个力量还是太陌生了，我们不具备有效将已经提升的御魂化下限降低的方法。”华老自顾自说道，“我还抱有一丝希望。礼仪的研究能够有着突破性的进展，那时我们就不用站在对立面，你的梦想也能完好无损。”
庞东毅按下了把手。
“可以的话请您帮我查一个人，”少年说道，“南海二中高二五班物理老师，陈风。”
少年离开了家，紫菜汤在锅里煮着。
老人再次喝下一杯茶。
“不用查……国家机密……”
兰雀城是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