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哭的眼泪汪汪,几个姐姐也恨不得把府邸给他带上才好呢,什么银票、补药啥的,奇奇怪怪给他塞了一大堆。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裴少青把儿子困在家里,他最大,谁也不敢有二话,如今奉旨服役,谁也没招,虽然心里舍不得,临走时还是板着脸叮嘱他。
“逆子,现在你不想去也得去了,还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回来,记得也不要过分勤奋,万一被看中强留下去也不好,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能不随军,就不要随军的好,听到了没啊!”
“爹,听到了,儿子谨记,好啦,大家都回吧,别送了哈,我去军营只是临时的又不是不会回来了。”
“呸呸呸!快呸三下,坏的不灵好的灵,阿云,瞧你这破嘴,多不吉利。”
“好好好,呸呸呸,行了吧,真的走了,你们都回吧,大姐、二姐、三姐,爹娘就麻烦你们多照应了。”
“瞎担心什么,我们都在家,能有啥事儿,你在军营才得一万个小心,一个人出门在外,多加小心,多些家书。”
“会的,爹,儿子走了,您相信我,这次一定不会再给您丢脸的。”
裴慕云出发前,双膝下跪,与父母亲拜别。
伤感不了一个时辰,裴慕云在去往军营的马车上兴奋不已。
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是他多年的夙愿,如今托心上人的福,终于可以一飞冲天,离开那个困住他二十多年的金丝笼。
接他的车夫很是好奇,这个富家小少爷,去军营的路,不比大尹都城,非常颠簸,而他却没半点埋怨,反而精神异常的亢奋。
不解的问他:“裴小少爷,这马车颠簸,莫说你,小的经常跑车都嫌弃,您怎么还这么开心呢?”
裴慕云傻笑着挠挠头:“没见过世面呗,小哥你不知道,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看异地的风景,而且一会还是去我从小就梦想去的军营,你说我能不高兴嘛?”
“哟,裴小少爷,这金枝玉叶的,怎么想去跟军营那帮粗汉子混的呢?嗐,算了吧,可能也是你没吃过苦,我有个亲戚,去没几天就哭闹着要回来。”
“嘿嘿,那不能,小哥你别看我出身娇贵,我本人可不娇贵,心也不娇贵,身体嘛……”
裴慕云看看自己那点可怜的肌肉,白斩鸡一样的皮肤,尴尬几瞬:“没事儿,呵呵,练一练就结实了。”
“好吧,那就祝裴小少爷得偿所愿,心想事成,万事顺意喽!”
“好的,给,小哥,这是给你的一点赏钱,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那就谢裴小少爷赏了,驾!您坐稳,不下三个时辰,必定给您送到。”
“谢小哥!”
小哥拿了赏钱卖力得很,几个时辰后如约把裴慕云顺利送达指定的军营,这里正是江海管辖下,最大的处预备役新兵训练营。
收到顾夕颜的密旨以后,他马不停蹄的提前赶到军营里,安排妥当,等待那个主子最近费心思宠着的主。
江海的脑子多好使,随便转转就搞懂顾夕颜的算盘,这么快要把人弄到身边来,真是急色得很。
要么不开窍,开窍要人命哦,主子这脾气秉性性格,这细皮嫩肉的嫩头青,估计要遭罪喽~
这边心情好到起飞的裴慕云,一下马车看到迎面而来的江海,就像吃了只苍蝇似的,堵心起来。
跳下马车,和小哥打完招呼,就气呼呼的问他:“你怎么也在这儿?”
江海识相的降低语调,温和的招呼着他:“来来来,裴小少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随本将军去吃饭先,填饱肚子,慢慢说。”
“切,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是没安好心吧?”
“误会了,裴少,咱们把前面的事儿都忘了,行不,今儿个呢,算我给你接风洗尘,庆贺你游龙入海,鹰入长空,如愿以偿,获得自由身。”
这几句马屁倒是拍到点子上了,裴慕言爱听,斜眼瞅瞅他:“行吧,江统领这么大的官,也管咱们新兵啊?”
江海心说管个屁,只管你一个,腹诽归腹诽,人还是要哄好的。
“哎呀,这是哪儿的话,这要传到陛下耳朵里,我这乌纱帽该不保了,这片儿是本将的管辖,可不得多加巡视,在其位谋其政,怎么能假手于人呢。”
“是么?那我也归你管吗?”
“说管就不好听了,就是协助你们这些新兵尽快适应罢了,本将从军多年,不是有不少经验嘛~”
“那……那我分去哪儿?干什么?你不会公报私仇,挟私报复,给我穿小鞋吧?”
江海差点没忍住给他一个大白眼,稳了稳情绪,耐下性子:“那不能够,一码归一码,怎么能公器私用呢,不会,裴少放心。”
“那说吧,我到底分去哪儿啊?别卖关子了,怪急人的。”
“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