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是玻璃杯破碎声音,颜钰睢的手还在流血,手背处还扎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手心处也全是玻璃碎渣,鲜血直流,可见刚刚他捏杯子的力度。
周围的人连忙冲出去,很快一个人就拿来急救箱,取出镊子将颜钰睢伤口处的碎片尽数拨出,而颜钰睢抿着唇,不言语,但眉头却时而皱了皱,似乎满是不悦。
此刻颜钰睢满脑子却还是那句——“批量生产”,他以为特例的东西,却是个批量生产的普通商品。
这都让颜钰睢怒火中烧,几乎快要暴跳如雷,批量生产?当他是什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堂堂上市公司总裁,业内有名天使投资人,却喷着批量生产的香水?天大的笑话。
颜钰睢怒目圆睁瞪着那还站在台前,甚至没一丝丝触动的苏沐,甚至刚刚他受伤苏沐连看都看一眼。
“钰睢这是有什么意见吗?我记得前一阵子,你公司不是接受了新一轮的投资吗?
就在昨天,金额十个亿呢,哦我怎么会那么了解呢?”路尘颜玩味的看向那气急败坏的颜钰睢,手中正转着笔,“是我投资的呢,钰睢啊,你呀脾气得改改了。”路尘颜的面色说时一沉。
“自然,自然。”
颜钰睢彻底没了脾气,赔笑道。
“我们这款香水呢,受众群体老少皆宜,定价千元以内,上至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士下至十八九岁清纯男生,皆可使用。”台上那顾盼生姿的她,还在推销着手里那瓶香水,“大概就是人均可用,就像几乎人手一份的舒肤佳香皂一样,平易近人。”
此刻苏沐嘴角露出的笑意,那是嘲笑,她喜欢看渣男气急败坏的模样。
颜钰睢那张出众的俊颜增添几分阴沉,目光依旧不离开那与记忆里大相径庭的魅力身影片刻,他那被包扎完毕的手,时时传来隐隐约约的痛感,他忍不住咬唇,眼眸中闪烁的全是赤裸裸的怒火。
居然说他用香皂?这不就是说他和其他男人一样,说他用着廉价的香皂搁哪指桑骂槐,这女人这可真是在他暴跳如雷的点来回撒泼,可……这样的苏沐却显得该死的有魅力,让人忍不住觉得她特别。
台上的苏沐汇报完毕后,台下掌声雷动,她步步生花,一步一扭,最终落座在路尘颜旁边,当路尘颜给了个肯定的眼神,而苏沐也交换了个崇拜目光。
这份商业会议开得很是顺利,但没人注意到气氛的诡异,大约是因为在场人早就听说某集团的总裁脾气恶劣以及阴晴不定的作风,但这总裁偏偏遇上了本城首富。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还有一场饭局。
恰好上一盘香菜。
苏沐满是嫌弃,“我讨厌香菜。”
而另一头颜钰睢却用公筷加起几片香菜,只得装进旁边夏莫的碗里了,他明明记得苏沐是喜欢的,可现在怎么就讨厌了。
路尘颜满眼宠溺看着坐在对面的苏沐聊起天来,“怎么就不喜欢香菜了?香菜多好吃。”
苏沐一本正经答,“你不觉得香菜恶心吗?”
颜钰睢啪一下放下筷子,环抱着手臂,不过吃了几口便早就不再动了,忽然接到了盛望舒电话。
“钰睢哥哥你在哪?”
“公司,忙一些工作,等会就回去,乖。”
颜钰睢语气很是温柔,他为数不多温柔大概全给了盛望舒。
苏沐冷眼旁观看了一眼,没透露出多少情绪,吃着吃着,便拿起包包坐着提前打好的车,离开,她靠着车窗脑海里想到的居然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原主“盛晨曦”的记忆。
“颜玉睢你居然在大婚之夜带着个女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你这是在羞辱我,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娶我。”
盛晨曦捂着脸上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泪眼婆娑盯着此刻正在坐在电脑前冷静处理公务的男人,新婚之夜她却被打了一巴掌,被冷落在一边,而她的丈夫却坐在
另一边熟练的处理公务,丈夫衬衫领口处还清晰可见口红印。
男人似乎是处理完公务了,盖上那笔记本电脑,扯了扯那衬衫的领带解开随意摔在床的一边,缓缓走到那哭哭啼啼的妻子面前。
“请你放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罢了,盛晨曦这不是你一直奢望的吗?嫁给我,成为颜玉睢的妻子,这不是你这十年来如一日的梦想吗?”
颜玉睢冷冷挑起妻子盛晨曦的下巴,那上挑的眼瞥了下,仔细瞧见那脸上出自自己之手的五指印,眼睛里带着的是浓郁深沉的厌恶,他望着妻子那泪眼婆娑的眼,正冷笑着,手附在妻子的脖子。
紧接着盛晨曦被狠狠掐住脖子,被遏制住了喉管,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起来,就好像悬溺于水中的浮尸。
此刻盛晨曦的面目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可在最后关头刹那,颜玉睢总算是松手了。
似乎颜玉睢很享受,看着盛晨曦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那种无力挣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