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名妓女坠入爱河,女人是法国最出名的歌妓,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并不被世人看好。爱人去世后,公爵不愿与其分开,于是把女人的尸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藏匿在城堡的阁楼,日日夜夜与其厮守。明明有权有势,何必抱着一具尸体不措手?
传言版本众多,有人说公爵的第二任妻子偶然撞破真相,为了安抚新妻,才让人定制了这座冠冕。
听完她的话,男人沉默半晌,眸光幽深地盯着那尊王冠,不知在想些什么,唇角勾了勾。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向主卧,扔下一句:“收着。”Mandy当即了然,这礼物是送到他心上了,挑了挑眉。没再多说什么,关上盒子,她转身离开,出门前又瞥向卧室的方向,目光隐隐透着担忧。
里面的人发着高烧,可见男人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上次见顾袅时女孩还在上学,她也是去给人开过家长会的。一口一个Mandy姐姐,心肠再硬的人也受不住。
把女孩男友险些弄进了监狱,又强占了人。种种行径,在她看来也十分让人唾弃。但显然男人做过的坏事不止这一件,和先前做过的事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顾袅离开四年,若非实在走投无路,她不会主动回到他身边。但似乎事情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以顾宴朝的性格,即便对方不是盛家,是更有权有势的对手,他也不会将顾袅拱手让人。就算斗到死,不惜一切代价,他也会把人抢回来。那年顾袅逃走,顾宴朝的右手腕和手臂都受了伤,因为伤口太深导致神经受损,有时也会发抖。
明明知道对方不愿意,一定要把人硬绑在身边,何必互相伤害?只可惜这些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只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独裁者。
心里不觉又叹了口气,她转身合上套房的门。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洒满地毯。看着床上依然昏睡的人,顾宴朝皱了皱眉,床头柜上还放着棉棒和温水,刚才已经有护士给她打湿过,这会儿的唇又有些干涩,呼出的气息也是灼热的。针也打了,反反复复烧了半宿,这会儿温度又有往上涨的趋势,哪找来的废物庸医。
男人耐着性子,用棉棒一点点把她的唇打湿。盯了片刻,他低下头,又在那唇瓣上碾磨浅尝。直到淡粉色的唇瓣在蹂躏下比刚刚更水润饱满了,看上去也没那么病怏怏的。
满意了,他才直起身。
察觉到唇上的触感,顾袅蹙紧眉头,梦里光怪陆离,毫无逻辑的几段画面拼接在一起。
好像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狗趴在她身上,不停地舔着她,从脖子都脸颊,再到耳边,她怎么躲也躲不开。
实在受不了那阵痒意,她努力睁开眼皮,纤长的睫羽动了动。周围光线昏暗着,站在床边的高挺身影逐渐在视野里变得清晰。他今日穿得似乎格外正式,袖口的衬衫被挽到了手肘,腕骨上扣着的那块手表,好像是她送的那块。
更准确来说,是他抢去的。
朦胧不清的光线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线条,从高挺的鼻梁,唇线,再到锋利的喉结处。
明明穿得正经又斯文,偏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英挺逼人的气场,似乎藏在他身上每一寸冷厉的线条里。
顾袅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忘了反应。
她原本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在她睡着之后把她送回公寓,可为什么这次醒来了还在他身边?
顾袅动了动干涩的唇,以往清浅悦耳的嗓音有些沙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要回家……”
男人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走,满脑子只想着从他身边逃。
她哪儿来的家,除了在他身边才算。
那股戾气止不住翻涌,看着她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明明是病态的样子,偏偏又透着股娇气。
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掉眼泪求他,他分明怒到恨不得把她掐死,让她再也不能为别人哭。
心口忽而又塌陷,把那阵戾气生生压了回去,他放缓了语气。“还没退烧。”
“乖一点,先把烧退了。”
或许真是发烧的缘故,他说出的每个字落在耳中都烧得她更烫,睡着前缠吻的画面忽而又挤进脑海。
顾袅实在觉得难受极了,呼吸也困难,脸颊也被温度灼烧着。眼下她没有余力反抗他,也无法思考太多,只能移开视线不去看他,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
“怎么退…”
下一刻,就看见男人把另一只手臂的袖扣慢条斯理解开,挽了上去。“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