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薛向对这些这个世界的儒家经典,也没什么兴趣。
但他深知要想在这文气纵横的世界混出明堂,儒家经典就非看不可,科举之路就非走不行。
薛向振奋精神,过目不忘的本领再度发挥奇效。
他只用了一个时辰的工夫,薛向便将整箱的儒家经典,以及释义,全部牢牢记下。
但记下归记下,要想吃透理解,还需假以时日。
放下书本时,已是丑时一刻,薛向不敢再浪费时间,强迫自己睡去。
次日一早,薛向起床、洗澡、吃饭,匆匆出门上班。
才出大门,邻居刘二正从外面回来,身上沾满胭脂水粉香气,显然是从风流阵中才冲出来。
薛向从记忆中找到刘二的资料,前任对他没好感,薛向也就懒得招呼。
却不料,刘二一口浓痰喷出,头也不回地钻进家去。
薛向避开浓痰,正要开骂,立时又冷静下来。
人人可修炼的时代,他这点微末本事,未必能掐的赢刘二。
没能力硬上,那是自找苦吃。
“给老子等到。”
薛向放下句狠话,紧赶着去九分山钻营。
接下来几天,薛向都在梅花厅办公,专心替谢海涯整理账目。
毕竟,这暂时是赢得谢海涯青眼的唯一途径。
在众多书办的协助下,在过目不忘本领的加持下,仅仅用了五天,薛向便整顿好了总账目。
谢海涯招来老书办,让他们根据旧有的底单查找缺漏,却是一处错漏也无。
这日上午,谢海涯赏赐并遣散了参与总账的书办们,独留薛向说话。
“你复录账目有功,当受赏赐,你想要什么?”
谢海涯开门见山。
职场经验丰富的薛向,太会答这种题了,居功自傲,要钱要物,那是自杀项。
“卑职不敢居功,能这么快理出账目,实乃院尊居中调度有方。”
薛向拱手道,“院尊若非要奖掖卑职,卑职别无所求,院尊书橱里的儒教典籍,可否借卑职阅览。”
他是在隐晦地提醒谢海涯,他也是读书人。
躺在软椅上的谢海涯怔了怔,“书橱里的书,我都做过笔记,别人看起来不方便。
你若想看书,我给你一张帖子,你去东城天一阁,尽管借阅。”
薛向道,“卑职斗胆,想看的便是院尊的批注。
不敢瞒院尊,卑职夜读儒教经典,不明就里者极多。
久闻院尊明辨经义,家学渊源,更高中铜麟榜第九,卑职十分仰慕院尊才学。”
谢海涯哑然失笑,“你莫不是想学王太康想疯了,本官可不是那么好攀附的。
也罢,你立功甚大,我也不驳你面子。
你想看我批注,我须得看看你够不够斤两。
你来说说,何者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