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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一线(二)(1 / 2)

第55章情丝一线(二)

“林之鹤,"南问柳轻声开口,“你这算什么?”落在她眼睫上的吻倏然一顿,紧接着随着对方滚烫的呼吸一同撤离。南问柳捏着缚灵索,用力到指尖发白,手背泛起青筋。“你又在演什么情深似海的戏码?自作主张引走情毒,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以为我会念着你的恩情吗?以为我今后都会一辈子都记着你,再也忘不掉你是吗?!”

南问柳一把扯掉眼上蒙的鲛绡,猛地向前,扯着林之鹤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地上。庙宇尘封许久的青砖地面扬起细碎的尘土,沾在林之鹤泛着潮红的脸上。林之鹤面对她从来不会有任何反抗,见此只是讶异地挑了挑眉,撞上她愤怒的目光后忽然反应过来,偏头闭上眼。

南问柳更加生气了,死死抓住他的衣领:“看着我,别躲。”林之鹤呼吸微微顿了下,终于还是转过来目光。…不是幻觉。

是真的。

他眼里果然是一片浓重的血色,比她在江浸月眼中见过的深得多,此时正被他的理智苦苦压抑着,但还是占据了一大半面积。“……大景第一世家的继承人,居然有一半的魔族血统,"南问柳死死咬着牙,觉出口腔里翻涌的血气,“这事林屿墨知道吗?”“知道。“林之鹤呼吸有些急促,“我一直都是……父亲精心准备的刀。”他瞳孔中倒映出她的影子,先前整理好的衣襟又散开了,月色掠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隐约可见新伤叠着旧伤,她曾抚过的剑骨错落着十几道伤痕一一年少时那只清风霁月的孤傲白鹤,终究还是碾碎在了权谋争斗的血色棋局里。不不,从来都没有什么孤傲的白鹤。

有的只是林家的刀。

南问柳鼻子又是一酸,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抑制住涌上来的泪意。“本来明明多简单的事,不就区区一个情毒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弄这么麻烦呢?还美其名曰,选择权在我…“你真以为我舍不得看着你死?我当年能亲手捅你一剑,如今可以兵不血刃地就要了你的命,你以为我会放弃这个机会?”破败的佛像垂眼看着满地狼藉,南问柳的尾音渐渐带上了哭腔,而林之鹤始终平静如水,只是望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样镌刻在灵魂里。良久,他轻轻道了声:“嗯。”

明明身处下位,情毒发作后两刻钟就会要了他的命,这人偏偏淡定得很,好像要死的不是他一样……真以为自己是没有感情的石雕神像了?她早就该知道,从初见的时候看他那同归于尽一般的出招,她就该知道一一这人根本没把自己性命当回事过!

南问柳眼前渐渐染上雾气,她轻声道:“你故意的。”“嗯。”

“你故意拿自己的命逼我……逼我做这个选择,要么眼睁睁看着你死,要么就承认你我关系还没结果…你就是在赌,我舍不得你死,是不是?”“嗯。”

“从你发现我中了毒开始,往后都是你的算计,包括引走情毒,包括给我选择权…都是你算计好的,就是为了逼我,是不是?”“嗯。“林之鹤温和道,“除了魔血是意外,其他都是。”南问柳脑袋里某根绷紧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她张口就骂:“混账,疯子,王八蛋!”

情绪一旦开了闸,便如洪水一泻千里,再也压抑不住。“我最讨厌别人逼我,尤其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权贵……不须等情毒发作,我现在就可以了结你!”

惊鸿剑嗡鸣着出了鞘,悬在林之鹤的脖颈。南问柳握着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林之鹤艰难地喘了口气,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抬眼看向她。窗外月色真好,洒在她身上像是镀了层银辉。情毒烧得他神智有些恍惚,看东西也不怎么清楚了,脑海中却蓦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他从连绵不断的噩梦中醒来,眼前所见,也是这么好的月色。那时他在连缘山被赫连山所伤,夜里发起了高烧,挣扎着醒来后所看见的第一眼,便是熟睡的少女趴在他身侧,发梢凝结着皎白的月色。他忍不住想,这也许是他今后漫长的余生里,能抓住的唯一浮木了。“有。"林之鹤偏过头,顺从地蹭了蹭她垂落的掌心。“能不能跟我说两句好听的,阿柳……什么都行,骗我也行,只要你说,我就信。”

南问柳哑然:“……你是不是有病?”

林之鹤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情毒在他体内烧得惊心动魄,偏又因着半魔血脉与冰天灵根生出了异变,整个人一会儿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烤,一会儿又像是被封在寒冰里冻。他眼底血色再也压抑不住,滔天而起,唯余一点月光照进来的银芒,像是春夜残雪消融时,跌落深潭里的月影。

抑或是监司要治她罪的时候,林之鹤为护她而出的那一剑。又好像是他们在邺都最高的云华楼上,吵吵闹闹着喝一壶竹筒酒,上面倒映着的邺都的月亮。

…那时候她在学宫的故人,一半都死在了北凌的战场上,如今只剩下他和沈珮了。

南问柳握剑的手不停颤抖着,剑身已经划破了林之鹤的脖颈,溢出一线鲜红的血色。原来像他这样好似玉雕神像一般冷心冷情的人,流出来的血居然也是热的。

冰凉的剑气激得魔族血脉越发暴动,林之鹤眼中赤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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