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可别给我打坏了。”
季竹月抱着臂倚在窗边,冷笑道:“活该。”“姑奶奶您就仗义一回,帮我把个风会死吗?"上官杰撕下两只鸡腿,用油纸包好,一人分了一只,“我就知道小鹤儿肯定想不起来让你吃饭……来来来,吃饱了才有力气抄书。”
林之鹤没接,脸色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你们一直在外面?”季竹月扬了扬眉,火红色的衣袖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林少爷以为谁都像你这般闲?还不是上官杰非要蹲在檐上听墙角一一”“天地良心!"上官杰叼着鸡骨头举手投降,“我可是专程来送饭的,这荷叶鸡得趁热……
他这才发现撒了一地的宣纸,以及打翻的砚台,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一一怪不得季竹月在门外不肯进来,许是怕弄脏她的衣摆。“咳,"上官杰艰难地咽下嘴里食物,“看来我来得不是时…“不,”南问柳快乐地啃着鸡腿,“你来的正是时候,我都快饿死了……沈珮呢?没来吗?”
“被祭酒叫过去了。”上官杰故作高深,“你懂的,人家身份可不一般。”南问柳”
她无语地扫视了一圈,心想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跟你们这些人比起来,沈珮已经算是身份最为"一般"的那个了。
林之鹤的剑鞘不轻不重地敲了上官杰一下。“如果没别的事,"他冲门口扬了扬下巴,“你可以走了,别影响她抄书。”“你赶我走?你居然赶我走?”"上官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好你个林之鹤,果然重色轻友……
林之鹤漠然:“还有别的事?”
“这个吧……确实有。"上官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下个月就到了每年一次的学宫大比了嘛,我家老爷子到时候也来……咱们打个商量呗,你打我的时候能不能打轻点?给我留点面子吧,我不想回家还要被我家老爷子训…季竹月起初颇为好奇,但听了两句就听不下去了,嫌弃道:“没出息。”见南问柳似懂非懂的模样,季竹月好心解释:“学宫大比在每年夏末举办,与期终考不同,大比是比的不是个人名次,而是按照主修道场划分队伍,每个道场出十人,两两一组分成五队,去和其他道场的人比试,最后排名也是道场之间的排名。年年都是乾道场冠军,从无例外。”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么说来,你和你旁边这位都要代表乾道场参加大比了,他去年……”
季竹月许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冷冷哼了声,便不说话了。“去年小鹤儿一上场,跟姑奶奶搭档的队友就主动投降了。”上官杰笑道,“那人是林家一个没落的旁支,一是早就清楚小鹤儿的实力,二是不敢跟他们少爷打……可怜我们姑奶奶,还没来得及出手,稀里糊涂地就输了。”南问柳问:“那你是怎么输的?”
林之鹤淡淡道:"他废话太多。”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上官杰痛心疾首地转向南问柳,“我跟你讲,去年我对上他,我这边还在兴高采烈地跟他打招呼,还没来得及出手呢,他那边剑早早就拔出来了,裁判刚喊开始,他的剑就呼到了我脸上-一当真是不留一点情面!”
“剑修出招本来讲究快准狠,你一个法修对上他,居然只顾着聊天。"季竹月翻了个白眼,“你不输谁输?”
南问柳噗地笑出了声。
“不过今年,你们乾道场还真不一定能赢一一"季竹月话音一转,“今年有几个新生,走的世家特招,没在新生选拔里露面,你应当没见过……总之还需小心止匕〃
她慵懒地掀起眼皮,道:“还有,擂台赛刀剑无眼,只要夫子没有出手阻止,那么一切便是合规矩的……以前谁看不惯你,你又看不惯谁,记得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南问柳眼睛一亮:“收到,谢谢季师姐提醒!”“别玩脱了。"季竹月冷哼,“若是搞得满身血腥气回来,别怪我把你从宿舍里扔出去。”
季大小姐向来嘴硬心软,南问柳才不信她当真说到做到,打着哈哈就揭了过去。
最后还是林之鹤赶的人。
季竹月在藏书阁大门外驻足了许久,直到远处监司的人提着灯过来巡夜,她才摇摇头转过身。
“亏我爷爷成日在我耳边念叨,不要招惹林家。“季竹月嗤笑道,“林家有什么好怕的?我看林家过不了多久,就得完蛋。”上官杰竖起耳朵:“怎么说?”
季竹月扫了一眼身后的藏书阁,目光在影影绰绰的烛火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她用居高临下、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上官杰,道:“你说呢?”上官杰挠挠头,不明所以:“我说什么?”季竹月叹了口气,懒得跟他解释:“…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