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吧。你们明天就一个任务,请他回家来吃饭。”
正好第二天一大早,袁柏和袁松一进县衙,老县丞就拿着一份公文来请袁柏盖大印了。
公文是关于县试报名的公告,每年的县试都是在二月份举行,由知县主持,儒学署教官监试。考前一个月,由县丞撰写公告张贴于贡院的龙门外。
这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考生向县署礼房报名和报考人填写亲供、互结、具结信息给县衙审核的时间。
所以最晚正月二十二就要把县试的公告发出去,老县丞等着袁柏吩咐,等到了正月二十就等不下去了。
袁柏小小年纪就能通过吏部铨选,成为一县之令,要说上面没人,他是不相信的。
万一耽搁了县试,上面应该不会怪罪袁柏,毕竟他才刚接手工作,出现纰漏属于底下人没及时提醒。但老县丞梦寐以求的幸福晚年就泡汤了。
本来写公告就是县丞的任务,老县丞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写好公告,主动去找袁柏盖大印。
袁柏还愁怎么开口请县丞吃饭呢,这县丞就给了他由头。
袁柏从袁松手里接过大印,在公告上盖好,让衙役拿出去张贴。
然后就生怕县丞跑了一样,跟袁松一左一右把县丞夹在中间,提前早退带他回家吃饭。
三人到了金瑞鑫家里,银杏和结香都在院子里晒草药,这些草药都是金瑞鑫在后院的空地上种的,她按照从空间网上查到的办法,从育种开始,一步一步种出来的。
等县试结束,金瑞鑫就准备让袁柏在延绥推广草药种植,这样不管是百姓还是县衙都会增加一些收入。
金瑞鑫在楼上教苗靖琦写字,看到袁松袁柏带着老县丞回来了,就从楼上喊了一声,让银杏和结香去厨房帮忙,今天中午多做些好菜招待老县丞。
等饭菜做好,端上桌,金瑞鑫还拿了一坛酒放在桌上,给他们助兴。
然后她就带着一屋子的女眷去了元夫人那里,刚才做饭的时候,每份都做了两份,一份留在家里,另一份送到了元夫人这里。
元先生和元夫人已经在等她们过来一起用膳了。
袁柏请老县丞吃饭这事儿,元先生也是赞成的,其实他出面也可以,但他还是想锻炼一下袁柏的能力。
老县丞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看这一家人的态度,他就知道这是早有准备了。
袁柏给老县丞敬了三次酒后,就想直接切入正题。
他问:“县丞大伯,今天要不是您提醒我要张贴县试的公告,我可就犯大错误了。您知道的多,您能不能教教我,还有哪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呀?”
袁松说:“你看你这孩子,正吃着饭呢,说什么工作呀,这不是影响你大伯吃饭的心情吗?
老哥,您别搭理他,咱好好吃饭。有话吃完饭再说。我再给您把酒倒上,这酒是我亲家自己酿的,外面买不着的。”
老县丞知道自己酒量有限,真要是喝醉了,可能就要在知县家里丢丑了。而且看袁松袁柏的样子,也不像是以势压人的人,他也希望自己最后这两年的任期可以太太平平的度过。
所以主动说:“老太爷过于自谦了,知县大人虽然年纪小,可朝廷选他作为一县之令就代表他是有过人之处的。
今天二位让我来家里的意思我也明白。大人有什么想问的,有什么想知道的,您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袁柏说:“大伯,我就是想知道怎么维持……”
“老哥,他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做好一个知县。”袁松在袁柏说出怎么维持县衙的收支平衡前打断了他的话。
袁柏其实不是不灵活,只不过现在思维陷入了僵局,走进了死胡同。
袁松的话一出,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要是说出来,可能就太直接了,老县丞不一定会说的特别透彻。也就一脸虔诚的对老县丞点头。
老县丞说:“大人,您作为这一方百姓的父母官身上扛着很重的担子。不管这担子再重,您也要记得忠君爱国才是应该放在第一位的。
平时呀,要加强对老百姓的思想教化,只要他们听话了,也不用您特别做什么了。”
袁柏问:“那除了这个,每年还有没有像这县试一样,必须在什么时候提前公告,什么时间段必须做完的?”
老县丞摆摆手,说:“一个县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税收,处暑之后开始收税,入冬前交到州府。
对那些交不了税的人家,就需要大人您对照县土地的账本,亲自审核、督促、主持把原来的土地收回来,再按照比例重新发下去给可以按时交税的人家种。
这个工作一般是在每年的十月份开始,年前结束。要是晚了会影响来年的耕种和收成。
这些都不用特别记,每年快到日子的时候,上边就会有公文下发到县衙,接了公文再准备都来得及。
这次的县试也一样,腊月底公文就过来了。正好赶上前任县令的调令也一起过来,公文才会放在我这里,要不然你们交接的时候,他应该就给你了。”
之后袁柏和袁松就分工合作,一个倒酒,一个问问题。
一开始还收着说话的老县丞,到最后真的是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酒足饭饱后,袁柏也基本上了解了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情,袁松送县丞回家,他则坐在正堂开始整合自己将要做的事情。
老县丞一再强调要忠君爱国,意思应该是要让老百姓知道这个知县对皇权的尊重,怎么体现呢?老县丞也给了答案,不管多大的功劳,都是圣上的。不管多大的罪过,最对不起的都是圣上。
当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的生活也是要关心的,只有百姓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