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的筹码。
目前看蒋赫满盘皆输，不得不拖着身体继续工作。
但明显有想把自己耗死的感觉。
秘书只是秘书，不可能干涉老板的感情，他没再说什么。
可秘书没想到的柳汐潮的电话只是一个开端。
年底秘书跟着蒋书律参加公司年会，才发现自己老板的私人手机屏幕全是消息。
都来自柳汐潮。
蒋赫似乎习以为常，压根不回复，只是挑挑拣拣看着。
在秘书看来，蒋赫能看都不错了。
外界传闻的澄空总裁非常清心寡欲，私生活没有任何桃色新闻，爆出来的最劲爆消息就和荣获视帝的钟祁谈过一段。
但对方似乎已经有了新男友，还打算结婚。
年会也就那样，蒋赫起了个头就把时间留给了职员。
他本来就不属于讨喜的那一挂，是出了名的能看但不能多看的类型。
即便影视部门那边三天两头哀嚎现在的男主角颜值不如老板，实际上也知道老板这样的去拍戏不可能。
看两眼就觉得压迫力很强，很难想象他会谈恋爱，只敢在私底下八卦蒋赫的前任。
柳汐潮仗着年纪小，在公司逢人喊哥哥姐姐，什么消息都过一耳朵。
对蒋赫之前的事也有了了解，也搜过钟祁的新闻呢。
对方之前不过是二线，的确有和蒋赫在一起资源飞升的原因，但本人也算努力，赶在三十岁之前拿到了视帝。
虽然比不过电影圈的盛苍云，但也算小有成绩了。
柳汐潮说的想做明星，其实并不是做偶像。
他就想做小时候爸妈喜欢看的古装剧里的演员。
但他实在没什么渠道，本来是打算十六岁就去大城市打工，没想到十五岁遇见了蒋赫。
天降大运，他争取到了。
比起对蒋赫本人的兴趣，柳汐潮更想要的仍然是名利和地位。
而蒋赫就是那个捷径。
而且有人试过了，柳汐潮想再试一次。
可惜他太小，不到恋爱的年纪，还是个高中生。
只能把蒋赫当成他的事业来做。
但柳汐潮的性格又很难做到像对其他人那样嘘寒问暖。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觉得蒋赫不吃这套。
所以他把蒋赫的号码当成了情绪填埋场。
跟发工作总结一样，今天干什么了，吃什么了，跳什么舞，练什么歌，城里的课本怎么都不一样，英语不会。
又委婉的表示能不能借他点钱，补了一句我以后会翻倍还给你的。
第二天柳汐潮去公司超市刷卡买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余额变了。
再查了一下，权限是副卡。
再往上一点，主卡持有人：蒋赫。
余额那一栏居然是空的。
但可以随便刷。
柳汐潮：可恶的有钱人。
他别别扭扭，知道这种恩惠都要还，训练也很努力。
就是在消息里跟表面温柔完全不沾边，显得有些烦人。
先说自己吃了什么，什么炒饼铁锅炖外卖不好吃，又问你今天吃的什么？
以至于在蒋家本宅吃饭的蒋赫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他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还差点震掉了隔壁蒋书律的筷子。
蒋鸣勋明知道蒋赫生了病，还要催促他吃饭，然后看蒋赫无动于衷，再假模假样地要关心他几句。
蒋书律不小心看见了小叔屏幕上的消息。
柳汐潮：我今天练了女团的舞，你要看看吗？
柳汐潮：叔你在公司吗？
柳汐潮：你吃饭了吗？
……
当时蒋书律有点诧异，虽然面上没显，以为这个叫柳汐潮的是个女的。
女团舞。
没想到小叔喜欢这种。
这顿年夜饭又不欢而散，蒋赫在风雪夜里离开了蒋家。
s市的新年其实很空荡，很多人都回了老家，只有部分还留在原地。
澄空这种行业的公司本部也休假了。
因为大部分练习生都是本地的，年三十也被家长接走。
柳汐潮本来是要和隔壁宿舍一个男生一块吃饭的。
吃到一半对方的姨妈来了，塞给柳汐潮一袋砂糖橘，然后把人带走了。
这种宿舍不像学校还有个宿管，柳汐潮干脆拎着橘子和囤的零食去了公司。
刷卡上楼，练习室空空如也。
镜子延长出无限的空间，落地窗外是城市的高楼。
他练累了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里的自己，又翻了个身拿起手机，想看看蒋赫有没有反应。
肯定是不会有的，因为柳汐潮天天发消息都没回复。
万家灯火的时候，柳汐潮突然觉得而孤独。
弟弟跟着姑姑，这个时候肯定跟爷爷奶奶一起看春晚。
远处有人放烟花，他就趴在地板上，看得入迷。
烟花炸开的时候，周边的大楼的led屏幕还亮着灯，轮番播着当红明星的广告。
钟祁代言的巧克力，盛苍云代言的家电。
比起本来家境好的钟祁，柳汐潮更崇拜盛苍云，一样的家境贫寒，盛苍云还是辍学打工的。
却一夜爆红，在影史留下了少年天才的传说。
明明盛苍云也没被比他大几岁。
柳汐潮都没意识到自己站了起来，近乎贪婪地趴在落地窗前。
蒋赫推开练习室的门正好外面又炸开了一朵烟花。
距离很近，绚丽无比，炸开后宛如瀑布流淌，全是灿烂。
仿佛被绚烂笼罩的少年人还没长成的身躯寸寸都是渴望，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但衣服在辞旧迎新的日子显得格外穷酸，T恤很旧，裤子短了一截，露出了清瘦的脚踝。
蒋赫看了柳汐潮很久，直到柳汐潮注意到玻璃的倒影转过身来。
柳汐潮：“你什么时候来的？”
蒋赫明明是专门来看他的，却还要说：“出差回来。”
不过也没什么差别，去蒋家本宅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出差。
柳汐潮：“那你吃饭了吗？”
他脚步轻快地走过来，蒋赫很高，这个时候的柳汐潮需要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