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愿在这种时候继续缠着他打听,就跑去和斯普劳特教授一起打理温室。斯普劳特教授显然很高兴看到我回来,我对她说我一直在圣芒戈工作,她欣慰地表示,这很适合我。
我们都极力避免谈到邓布利多的话题,只要这个名字出现,周围必然会陷入沉默。大家心照不宣地用其他事情来填补突如其来的空白,知道事实也好,不知道事实也罢,我们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现任的魔药课教授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我从入学开始就是斯内普,在他的门下学习了七年,但我从父亲那里听说过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是个另类且个性的人。在等待葬礼来临的日子里,斯拉格霍恩教授喜欢在温室附近转转,他还记得我父亲,只是对于曾经的学生,他表现得没那么热情。
这是我的女儿,弗朗西丝,她现在在圣芒戈的魔药研究室工作。父亲顺手提了下我的名字,结果斯拉格霍恩瞪大眼。梅林的胡子,你认识达摩克利斯吗?
贝尔比是我的上司和导师,我说。
他急切地想同我握手。那你一定听说过达摩克利斯发明狼毒药剂的故事了,他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非常出色。我一直想给他介绍一些机会去更大的研究所,可他总是不愿意去,他的才华只用在圣芒戈有点可惜啊。
怀尔德也是这么说的。我冷漠地与他回握,大致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什么意思。
老天,你还认识蒂姆!蒂姆和达摩克利斯都曾经是我最优秀的学生,看来没有成为你的老师也是我的损失,想必你的魔药课一定非常优秀吧——我猜猜,N.E.W.Ts成绩应该是O?
我想就此结束话题,于是在回答了他的问题后,找了个借口溜出温室。他的所有问题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价值,我还因为他对我父亲的态度而感到被冒犯。
我直接去了狩猎场上,看看他们重建海格的小屋重建到什么地步了。
“噢,你来了。我们快弄好了,你看——”莱姆斯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这也难怪,他这两天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原本焦黑色的木头堆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用崭新的木头架在一起的房梁跟柱子,还没有铺上瓦片,不过四周的石砖都围绕着房子叠了一半。海格说,房子烧掉后,他就住在城堡里,一直会住到房子修好之前。偶尔和鲁弗斯·斯克林杰打照面令他十分尴尬。
我不想再回到温室了,虽然只把我的父亲丢在那里也不太好。我跟着他们一起把剩下的石砖叠到一起,最后莱姆斯施了个加固的咒语。只剩下房梁架子的小屋看起来像个玩具铁盒。
莱姆斯施咒的样子就像个不会思考的机器人,他差点把石砖一股脑都架在房梁上,幸亏海格及时叫停。剩下的我也可以应付,莱姆斯,你去休息吧。海格说。
我陪同莱姆斯穿过门厅,走进礼堂。现在来来往往的学生,不是一个人拖着个行李,就是在他们家长的陪伴下带上全部家当离开霍格沃茨。现在正是晚餐时间,礼堂空空荡荡,只有三两个人在用餐。我们在格兰芬多长桌前坐下,拉过两只盘子。
莱姆斯机械地把肉和三明治放到自己的盘子里,他本着“不吃饭会死”的想法在进食,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抱歉,我吃不下。”他第三次放下刀叉,用双手捂住面孔。
“我替你打包一点,等你饿了再吃。我们一会儿去散步,怎么样?”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