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那又怎么解释,为什么偏偏是易感期的时候……你……你迟到了……”
段南无声地逼近他的脸庞,两人鼻尖贴着鼻尖,那种带有嘲意的压迫感太强了,裴润没由来地心口疼痛,瞳孔一缩,忍不住轻轻滚了滚喉结,后退了半步。
“本来我不想把你牵扯进去,但既然在你心里我是那样无耻的人,现在看来是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了。”段南扯了扯嘴角,神色淡漠,“我赶去接你的那天路上,又被那群人拦了。”
“胳膊上纹着数字六的人来自哪里,你应该很清楚吧?”段南的指头撩开他的衬衫袖子,面庞继续向裴润的压迫过去,指尖在他的大臂上划了一个六字。
裴润喉头滚动。
别的与曲氏不熟的人可能不知道,但作为与曲氏经常打交道的裴氏来说,绝不可能不明白。那是六字帮,他们的老大与曲氏有着亲缘关系。
明面上像是毫无瓜葛,实际上背地里狼狈为奸。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懂了一切,然而接下来却是脊背发凉。如果段南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曲以雯肯定是事先从哪里得知了他是个omega的事实,然后把他背包里的抑制剂换成了营养液,六字帮的人也是她派过去刁难段南的。
无论有没有段南,那一天都是曲以雯先耍了手段的。而后来酒店里那种事,裴启文夫妇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曲以雯搞得好事。
裴润不注意,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段南一步步逼到死角,身后就是发冷的墙壁,他的脊背贴上去,竟然无处可推。
眼睛对上的,却是段南微暗低沉的神色。
一想到这种结果,裴润嗓子发紧。也就是说,他误会了段南整整七年,而且还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