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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4 / 5)

双儿也是个半大姑娘,一听这话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低低地“哎”了声。

回了寝殿,卓清绾没让双儿进来伺候。

她站在屏障后头,三下五除二解了身上碍事的料子,畅快地喘了口气。姣好的身姿一览无余,白玉一般的肌肤上留了几道红痕,触目惊心。

自从发身以来,最让卓清绾难以启齿的便是这两团,沉甸甸、圆鼓鼓,只得用束带裹住,否则...那样出去,实在不成体统。她坐在镜子前,皱眉咬牙,使上劲儿打了结,确认自己不会再呼吸不畅才折回去穿衣。

风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吹来了,撞在窗棱上啪啪作响。卓清绾急着回宴席上,没管那动静,披上外衫正打算离开,忽地,那窗自己就开了。

卓清绾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摸枕头下藏着的木剑。紧接着,一抹湛蓝色的身影十分娴熟地翻进来,反手带上了窗。

傅寒恒好像又长了些,面部的轮廓也越发锋利,肩宽腰细,双腿修长,在战场上锤炼出的钢筋铁骨正在逐渐展现出它的男子魄力。他端着一张笑脸,轻柔地唤她,“永乐妹妹。”

卓清绾冷不防打了个寒噤,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握着木剑的手指收拢,没敢应声。

傅寒恒敏锐的捕捉到她的提防,不理解地歪歪头,委屈又小心地问:“我又惹你生气了?惜玉说你身子不适,我怕在外头见面让你吹了寒风更不舒服...不然,我再翻出去,在窗外与你说话?”

卓清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对他的戒备心太重,定了定神,逐渐松开了抓着木剑的手指。她挺直了背脊,规规矩矩地站好,反问:“其实有话,待会儿在宴会上说也是一样的。还是,你有什么要紧的事?”

傅寒恒一听,耷拉着脸,不愉地道:“那怎么能一样?难道你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倾诉衷肠,那你又该埋怨我不分轻重了...阿绾,我怎的感觉一月不见,你待我生疏了好些。”

“……”

倒也没有吧。

卓清绾皱了皱鼻尖,心虚地垂眸。

她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因为那双充满倾慕之情的眼睛不会撒谎。人都有这样的毛病,面对亲近之人时会忍不住耍小脾气,其实都是想要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她能理解的。

傅寒恒只是爱慕她,想与她携手终老,况且四哥也说了他没有做错什么,都是身不由已。卓清绾这么劝了自己好久,可心中仍有一股纾解不出的怨念。她觉得这样好的少年郎,满身的本事该为王朝、为百姓做些实事,而非成为皇帝的一把利刃,不分是非好歹的屠戮。

傅寒恒打量着她的神色,心里发虚,越发拿不准主意。“我真惹你不高兴了?那你指出我的错处行么,我保准儿改。”

卓清绾没有搭话,转身去搬了椅子来。

傅寒恒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愁的抓了把头发,识相的开始自我检讨:“唉。我就是个榆木脑袋,从前跟着舅父只知道行军打仗,不懂怎么讨小女子欢心...今日怪我鲁莽,因为见到你实在过于雀跃,行为一时失了分寸,望妹妹见谅。你若觉得被冒犯了,我马上就离开...”

“我没有责怪你。你今日不来,改日我也要想法子与你见上一面。”卓清绾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坐,转身倒了杯茶。

荷花样儿的杯盏透出茶汤的色泽,格外衬她她染了藕粉色的指甲。

傅寒恒瞧了一眼,蓦地攥紧了拳头。

他嗓子眼干涩的厉害,比鬼迷心窍了还要命,脖子上似是栓了根无形的绳子,另一端被她牵着,他只有任由摆布的份儿。

傅寒恒将茶汤一饮而尽,乖乖地坐在她旁边,跟只捋顺毛的狗似地,眼巴巴盯着她,“阿绾有话不妨直说。”

卓清绾沉吟片刻,方开口:“今日要说的事,关于你我。”

傅寒恒一听,登时坐得更直了。

卓清绾踌躇着开口:“你拒绝赐婚,被父皇禁足的事情我听说了...”

哦,原是这事儿。傅寒恒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嗐,非但我不同意,谈雨莲也不愿。她本就属意四哥,得知四哥议亲的消息之后发誓此生不再嫁,这才吓得班姣郡主入宫与母后商议。”

“隔几日,母后着人到府上给她送了枚镯子,是当年陈氏给的陪嫁,其中意思还不明显吗?谈雨莲当即就疯了。”

“她在家中要死要活的闹了一通,连上山当姑子的狠话都放了,班姣郡主不可能真的将她敲晕了送上婚嫁轿。我这方又咬紧了不松口,两相都不同意,若执意为之,天家婚事岂不成笑话一桩了。”

“所以我与她的婚事绝对成不了,你且放心。”

“嗯...”她要说的不是这个。

卓清绾勉强挤出一抹笑:“许多事因我而起,若有什么我能帮上的...”

“不用,一切交给我就好,”傅寒恒看她的眼神含情脉脉,敛了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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