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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2 / 2)

;与她亲近,是为了恶心她;不让她死,是为了更好地报复她......

直至她死去,他似乎才敢真正面对自己的心意,数日以来强行支撑着的嘴硬悉数倾塌。

陆岁淮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从未真的恨过她。

他只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她为了旁的男子来欺骗利用自己,接受不了她说她的爱慕之人一直是傅子策,接受不了那日她在狱中满不在乎地否认了他们之间的全部过往。

凭什么傅子策轻而易举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爱,而他竭尽了力气也得不到她的回头一顾呢?

每每想起此,他便几乎嫉妒得快要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试着来爱他呢?

为什么她伤他至此,他还总是要这样在意她呢?

他其实从未恨过她,他恨的只有自己,恨自己做不到不去爱她罢了......

“表哥?”

姜寻宴看着陆岁淮面上愈发显现出的迷惘与痛苦之色,小心地试探道。

陆岁淮阖着目,痛苦地摇了摇头,近乎是怒吼了一句:“出去!”

很快便有侍从听到里屋的动静,赔笑着来请姜寻宴离开。

姜寻宴回头望了一眼,心中虽有犹豫,但也知晓现下的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再同陆岁淮说下去,否则怕是有弊无益。

然而甘黎托付给她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更何况江南水乡那边的事宜,她近日来早已都安排周全了。

今日不行,那她便明日再来。

就算是硬抢,她也得把甘黎的身子从王府里给带出来。

*

傍晚时分,穆明衡来了王府。

他从姜寻宴处听闻陆岁淮的状况似乎并不是很好,毕竟他们二人也是多年的朋友,近来虽淡了些,但情谊尚在。

穆明衡是一早便知晓陆岁淮对甘黎的心思的,也知道自己这个朋友是多在乎甘黎。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担忧陆岁淮会想不开,想着过去劝慰几句。

虽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陆岁淮的颓废之态时,穆明衡还是有些骇然。

在喊了他几声“王爷”无果后,穆明衡索性同过去一样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提高了音量对他道:“陆岁淮,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陆岁淮却只是苦笑:“她人都不在了,我还要这清醒做什么?”

穆明衡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又急又燥,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道:“那若是她压根就没死呢?看到你现下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她会作何感想?”

话一出口,穆明衡便觉不对,慌忙住了口。

但这话已全然落在了陆岁淮的耳中,他怔了怔,眸光有异地望向穆明衡,问他:“明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明衡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方才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呢?

大概是前些日子,他便在无意中偶然发现妻子在打点江南的事情,那时他心中虽有奇怪,却也并未多想。

但今日下午,他又不慎听见了妻子与她的心腹婢女的谈话。

从她们的对话中,他已然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他心中对此感到讶然,不过也并未打算将此事告知陆岁淮。

虽说陆岁淮是他要好的朋友,隐瞒此事会让他心里歉疚,但他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妻子,便也不准备再插手去管此事了。

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就好了。

可他刚刚,竟是险些就在陆岁淮面前说漏了嘴。

见穆明衡未说话,陆岁淮推了他一把,又重复着问了一遍:“明衡,你适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穆明衡心下一紧,知道自己再怎么装傻充愣怕是也躲不过去了。

看着陆岁淮急切的神情,他心有不忍,纠结了须臾,开口道:“方才我就是一时口快,其实我想说的意思就是,甘黎虽然已经故去了,但是如果她还活着的话,肯定也不会希望看到你现下这幅样子。”

“是么?”陆岁淮看了他一眼,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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