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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句话,美誉二人的感情。”

白青听了挑挑眉毛,道:“不会吧,这么俗。”

“更俗的在后面呢,”张海客笑道,“鹓儿因那曲目,雅名四方,受到很多王孙公子的追捧。

由于当年二叔公无权无势,她成为一次暗杀的不二人选,明知以卵击石,却无法反抗。最后香消玉殒,任务也没完成,家族连个全尸都没为她收。

她为二叔公留下一个儿子,可惜这个儿子也和他老爹一样,只不过品味不怎么样,爱上了一个猎户的女儿,十几年前,以断手为代价被驱逐出张家了。”

“猎户的女儿?那猎户的女儿能比张家的女孩聪明漂亮?”她不解地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张坤,他没准知道。后来二叔公就没续娶了,也没再弹过瑟,家族过继了一个儿子给他,就是张坤他老爹。”张海客看向正中的张初宛道,“我看是没戏,二叔公不会合奏的。”

她看向张坤,他已经闭目养神,显然没兴趣和她说这些。

张海客打了哈欠,道:“先眯一会儿吧,晚上还得守岁。”

座上的张瑞桐眼色淡淡地看着张初宛,她抱着琴的手指节发青,双目坦荡地和张瑞桐对视。

“好一个不遇知音不弹,既然遇了知音,哪有不弹的道理,把我的瑟拿来吧。”张瑞桐忽然笑了。

众人一愣,张海客更是意外,但很快,从他的神色看,似乎是知道了原因。白青知道以他的性格,若是想说早就说出来,也就没问。

琴台布好,撩开锦布,张瑞桐拂起灰色的衣袖,颀长的十指轻抚琴弦,拨出一个悠扬的尾音,道:“许久未碰,先容我调琴。”

张初宛盯着那柄五尺长的瑟身上刻的一行小字,轻笑一声,道:“您对夫人真是用情至深。”

张瑞桐抬起头问:“弹什么?”

东北的冬天很冷,天色暗得很快,又飘起细小的雪花。

琴声温和,瑟声清冷,琴瑟合鸣,声声入耳,摄人心魂。

张坤的手中捧着的茶已经凉了,呼吸渐沉,张海客靠在椅子上,缩了缩脖子,睡得香甜。

忽得一声,琴瑟之声如同裂锦,张海客与张坤一下惊醒,眼神犀利,手按在后腰的刀上。

琴声转而幽婉,如同香兰泣露,让人柔肠寸断。

“妈的。”张海客不耐地骂了一句,“我就说欣赏不了这东西,一惊一乍的,刚睡着就吓醒了,弹得什么狗东西。” 他满脸纱布,皱眉的样子很是滑稽。

知是无事,张坤将茶杯放在桌上,又闭了眼。

“弹得叫长门怨,听说是司马相如为陈阿娇作的。”她道。

“我说阴嗖嗖的,大过年弹什么怨的,妈的。”张海客暗骂一声,在椅子上翻了个身。

“你这浑身的伤怎么回事?”她不由问。

“嗨,别提了,被蚂蝗咬的快成蜂窝了。”张海客说着,声音减缓,竟是又睡了过去。

她看了眼二人长衫上的风尘,再看张坤苍白的脸色,知他们日夜赶回来过年,是真的累了。

再看四周的人秉烛相谈甚欢,突然牵起她对家人的思念之情,神情不禁有些黯然。

她起身从侧门走了出去,想透透风。她站在回廊里,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月光如练,映在白雪上,黑夜如同白昼。

琴瑟婉转,如同玉碎,沁人心脾。

她闭上眼睛,心似乎随着琴声,越过了白雪,越过了屋脊,越过了山川……

忽然,琴声骤停,瑟声依旧,伴随着无数拔刀的声音。

张坤和张海客几乎瞬间睁开眼,压在腰间的手一下拔出短刀,从椅子上跃起。

刀剑之声伴着瑟声,并不突兀,似乎这在张家,本就是契合之声。

厅内依旧安静,偶尔传来几声闷哼。

她全然不知地走回屋中,却大骇,只见张初宛一袭紫衣,手持一把软剑直指张瑞桐,而后者却依旧低头抚瑟。

没了琴声,瑟似乎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

数人持剑挡在张瑞桐的身前,同时,另一行人与他们拔刀相对,两方的人混战起来,刀剑声凌厉刺骨。

“为什么?”张若阳低着头,沉声问。

张初宛的眼波如莲,笑得艳丽道:“杀他的理由无数。”

张若阳的手攥紧了剑柄,终于三尺剑无声出鞘,软剑像藤蔓一样,顺着三尺寒刃攀附而上,如同情人的爱抚。

瑟声突转,张初宛持剑直刺张若阳左心,趁他闪躲,柔身一跃,软剑直指张瑞桐眉心。

张瑞桐神色无改,一手抚瑟,一手伸出二指,夹住了软剑,用力向前一拽,张初宛一个趔趄。

顿时又一人持剑刺向张瑞桐脖颈,张若阳转身一剑,斩断了那人的手臂,鲜血长洒三丈。

“别进来!”张坤见她,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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