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仇的性子。昨儿还说挑一得空的日子与你耍,想来明日应当就不气你了。”
他说的虽然给了我安慰,但我过不了自己这关。长舒一口气,认真看他,说:“他不介意我也应该道歉,毕竟是我乱生气。”
好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对我的认同。他似乎要张嘴说啥,右边忽然传来从远到近的脚步声。
“食盒倒出来嘞,里头也洗净了。”念宁快到他身边时,目光对着他说。
他偏过脸对念宁点了点头,“恩,”而后侧过身,看向他身后侧,“小许还要等等再回去,食盒先放书房。”
“得。”念宁都没看我一眼,一秒不带犹豫地走向书房。
看着念宁渐渐走远的背影,我不自觉问他:“念宁是不是除了你看不到别人?”
他转过头应该也在看走进走廊的身影,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念宁几岁便陪着我,早已将我视作他的哥哥,免不得在意些。”说话间,目光转向我,“认错已早不宜迟,我送你去康平的屋里,你自个儿与他说。”
刚想说念宁在意他可不是“些”,就被他拉回正题。
我觉得他说得没错,所以点头答应了他。
他带我来到书房隔壁的门前,停下脚步,单手推房门。
响起“咔”地一声。
映入眼帘可见远处康平桌上的凌乱。
坐在一侧的康平放下手里好像是带着小木棍的纸片,转过头看门外的我们,更像是在看我。
似乎哼了一声,他低下头,很快地拿起桌上的东西。
“气性不长久却大得很。”听到轻笑的声,转头看他师傅侧对我,稍小声地说:“若我随你一同进屋,这娃娃准不敢与你直言,你自个儿进屋便好。”他扫一眼屋里,再看向我,轻而柔地说:“进屋后关不关门都成。康平性子纯良,不会有不妥的言行,你大可安心与他独处。”
“晓得嘞。”我直接地说:“我从没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