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昨日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没了。”
“夫人你不知道,那老妇的家人说是吃完药就吐了,紧接着就、就倒地不起没了气息,这会那老妇人的儿子带了好多人围在药堂门口闹事了。”
“随我去看看。”
“不可。”云杏一把抓住楼婳,“这会药堂门口阵仗太大,那老妇的儿子火气冲天,夫人这会去恐怕会被伤到,不如先派个人探探情况如何?”
“总要去查明真相,况且此事尚不明确,也不见得就是我的药有问题。再者周伯年事已高,我怕他撑不住,我若不去,怕是要坐实了这罪名。”
“可是......”云杏紧紧拽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手。
楼婳拍了拍她的手,“无碍的,叫几个下人随我同去,走吧!”
......
“大家快来看啊!不得了杀人了。”那男子带着众人在草堂门口破口大骂,“大家都来给评评理,老母昨日不适来这百草堂抓药,今日早上刚吃完药就倒地身亡,你们说说看,这百草堂是不是庸医害人啊!”
众人唏嘘不已,指指点点的将两旁围得水泄不通。
“周伯,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安有些着急。
周岳通看着这阵仗思绪片刻,“你悄悄从后院溜走,告诉楼婳先不要过来了,这些人情绪不稳定,我怕她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是。”
“还有找个机会赶紧去告诉陆将军。”
“是。”
前厅,不知谁喊道:“那昨日看诊的大夫了,为何迟迟不出来,是不是心虚?”
“就是啊!那百草堂的大夫了,怕不是跑了吧!”
“对啊!这一大早就没看见人影,是不是怕事早就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各说各的。
“让一下,让一下。”云杏拨开众人。“大家安静一点先听我说。”
“你又是谁,让昨日看诊的大夫出来。”
“我就是。”
众人指指点点时,二人已挤进百草堂前。
男人见到楼婳,戾气更重了。“杀人偿命,这位姑娘是不是得给在下一个交代。”
“对啊!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啊!”
“大家先稍安勿躁,容我说几句。”不知为何,她短短几句话,声音也不大,却让众人安静了不少。楼婳望了望那男子,此刻那人正凶神恶煞的盯着她。“这位大哥,老夫人尸身可在,可否容我一观。”
“哼,你害我母亲至死,如今又想干什么,毁尸灭迹?我看你就是个庸医,害人不浅。”男子越说越气。
楼婳皱眉,回忆着那老妇昨日的症状,“既然是昨日抓的药,为何昨晚喝下无事,今早喝下就不治身亡?”
“那就要问问你了,家母昨日喝完药就有些不适,起初以为是病的太重药效太慢,如今想来怕是你居心叵测,医术不精。”
楼婳心中一紧,不可能,那老妇昨日明明症状不重,她不可能诊断有误。
男人面色不善,“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大家快看看,这女大夫果然心虚了,我看就是你技不如人,庸医一个。”
“对、庸医。”
“庸医,庸医......”
安静的人群又嘈杂了起来。
楼婳脑子一片混乱,不对、哪里不对。
“夫人小心。”云杏急急呼唤措不及防肩膀挨了一棍倒在一旁。楼婳侧目只见那男子抡着棍子就朝她面门而来。她心中一紧,侧身一躲,情急之下脚踝一歪朝台阶外栽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间,似乎没有料想的疼痛,一只大手死死将她护在怀里扶正。楼婳回神,陆衍之眉间担忧,“没事吧!”
楼婳摇头,“无事,将军怎么过来了。”
陆衍之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他一边示意关泽将人控制住,一边道:“刚下朝便听见下人来报说你这边出事了,就急急过来了。”他说话间也不忘将她揽紧。他今日怕是晚来一步,她刚才就被这些人打了。想到刚才那狠狠的一棍,陆衍之那不悦的脸色又重了一分。
“好啊!医死了人,居然还叫帮手,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对啊!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陆衍之盯着那男子,“你刚说我家夫人医死了人,你可有证据?”
“我......”那男子被这摄人的眼神吓得口若结舌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气焰。
“事实就摆在眼前,这还能有假,今早家母就是喝过贵夫人开的药才过世的,你们还想赖账不成。”
“陆衍之,我的药不会错。”此刻,楼婳虽脸色苍白,可语气笃定,她不会诊错脉的。
“将军。”关泽低低上前,“刚刚下人来报说那老妇确实是喝完药才过世的,听街坊说屋内一早发生过争吵,过了没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