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就带了好多人来了百草堂,期间并未再找别的大夫看过。”
陆衍之点头,转头看向男子,“是非对错,自有衙门来决定,你若心中有怨,为何不一早报官反而来这里闹事。”
“哼,报官,这京城中谁人不知这楼姑娘是你陆大将军的夫人,我去报官,那官差还指不定向着谁了,我一介草民,无权无势,就是进了官府也不见得能讨个公道。”
“对啊!也是啊!这楼夫人可是将军夫人啊!就是到了衙门,这官差还不是得听陆将军的。”
“是啊!我们就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进去又能怎样呢?”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关泽大声制止。
陆衍之看着那男子,“既如此,我与夫人均在此处,大家做个见证,我与在下报官去如何?”
“不可,不能报。”男子反驳。
“为何不能,难不成你谎报实情?”
“你血口喷人。”
“对啊!为什么不能报啊!”众人不解地问。
“关泽,报官。”
“是。”
衙门
周如实战战兢兢的坐下,“陆将军,此事交与下官即可,何必将军与夫人亲自跑一趟。”
“周大人,今日之事牵扯到拙荆,还望大人秉公执法,如实办案。”
“是是是。”周如实擦了擦汗上了公堂,“升堂。”
“王二,你说你母亲是喝了楼姑娘的药才不治身亡,你可有证据?”
“大人,这还要证据吗,家母喝完药就没了,这不是显而易见明摆着的事么。”
“本官且问你,你家老母晕倒你可有另请大夫。”
“大人明鉴,事发突然,小人就是另请大夫也来不及啊!”
“楼姑娘昨日你开的药方可有留档?”
“有,我已命人拿来了。”说完楼婳将袖口的药方递了上去。
“来人,去请一名仵作和大夫来查验。”
“是。”
皇宫
“锦儿近日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儿臣不辛苦,父皇偶感风寒,儿臣理应照料才是。”
景帝心中一暖,眉眼慈祥,“锦儿有心了,朕今日觉得轻了许多。你且回去歇着吧!”
“可……”
“公主回去吧,皇上待会还得去见见大臣了。”常德道。
云锦扫过桌上那一摞奏折,“既如此,儿臣明日再来看望,父皇也莫要太劳累以免伤了身体。”
景帝点头。
待人走远,常德望了望门口,“公主与以往相比倒是变了不少。”
“你倒是说说看。”
“奴才说不上来,总觉得公主长大了,沉稳了不少。”
景帝若有所思,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儿啊!须臾,他道:“将云若轩之前裁撤的下人给补上,用度也恢复往常。”
“是。”
公堂上,“二位的检查结果如何?”
仵作开口,“回禀大人,下官刚刚下去查验确认那位老妇人是中了毒。”
“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是她医术不精居心叵测才会如此。”王二气愤至极急得跳脚。
“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李大夫,这药方可有问题?”
“回大人,小人查验了楼姑娘的药方,上述所列药材都是些正常的治头疼的药材,没有异常。可……”李大夫犹豫。
“可什么?”
“可是小人从王二老母喝剩下的药渣来看,里面参杂了大量□□。”
“你说什么?□□。”王二激动,“大人,那可是毒药啊!大人,你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老母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王二眼眶湿润,义愤填词的哭诉。
“敢问楼姑娘,此药方是何人所抓?”
“我亲自抓的。”
“期间可有旁人经手?”
“未曾,是我亲自将药包好递给那老妇人。这个当时在场看病的百姓均能作证。”
周如实点头,“王二,你母亲的药是谁煎的,中途拿回来时可有旁人碰过。”
“这......”王二犯了难,他昨日回来时老母已喝药躺下,他也没有过多在意,“回大人,未曾见过旁人。”
“这……”眼下周如实犯了难,此刻天色已晚,若从抓药之人到煎药中间查起,今日恐怕是完不成了。可这陆将军此刻正在一旁候着,他也拿不住这毒药到底是不是那夫人所放。可早听闻这陆衍之军法严明,铁面无私,倘若他今日当着他的面放水,怕也不妥。
思来想去,他捋了捋胡须,“今日天色已晚,来人,先将堂下二人收押,待本官明日查清真相后再做决断,退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