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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坐在座位上,盯着全班每个座位看了一下,没找到白贤啊。
那人是白贤?
他好黑啊,军训过后果然判若两人。
我记忆里的白月光就这样像夜里的水中月被打水漂的石头击中一样——破灭了!
所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我要赶紧想起来啊,这14岁的身体不该先对别人心动啊!
但身为颜狗的我对前排那个普通男生,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我得想办法跟他搭话,直视他的眼睛。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我记得他家在我家附近,我跟踪他?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
一下楼,那个叽叽喳喳的女生,也就是我“下一任”同桌——任嘉姿,竟然在他们几个男生中间笑得像花一样,这……
我当年没吃的醋,这会吃到了。
汪霖、汪澈、钱一陆,还有白贤,包围着任嘉姿。
而我,默默地一个人,跟在不远处。
记得高一最初每次下晚自习,我都是一个人走到最前面,穿过光亮的街,再走到路灯昏暗的路,在小区外面最近的天桥上找来接我的妈妈。
那时候,我害怕坏人,我也怕黑,怕超自然现象。
这次,我也想与他们同行。
到校门口了,我加快脚步,走到他们旁边,大声地自我介绍,说知道他们也住在XX小区,想跟他们一起走回家。
那时候,从学校到家里步行20分钟,到家里还没有公交,当年电动车还不流行,自行车夜晚也不安全,所以大家都是走读,不借助交通工具通勤。
“我记得你,军训的时候你唱了一首《红豆》,唱得好好听,我也喜欢唱歌,我叫任嘉姿。”
“任嘉姿,你好!!”
“这是钱一陆。”任嘉姿很开心地介绍起来身边的男生。
钱一陆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说了句Hello。
“他们是汪霖、汪澈。”任嘉姿继续介绍。
汪霖干脆地说了声你好。汪澈则浅笑一下,无话。
“他是白贤。”白贤还在接电话。
好吧,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这样错过了。
如果是当初的我,男生们的任何一个奇怪眼神和某句话,我都可能会开始考虑,他有没有可能喜欢我,不,他好像讨厌我,另一个人可能看不起我,我哪里有问题,会不会有点丢脸,这些小问题。
但是,现在,我可是姐姐,你们这群小孩!!!
过了天桥,汪氏兄弟、钱一陆朝左边走,进另一个门。
我和任嘉姿、白贤则进了小区东门,但还是他俩往左走了,我一个人往右走。
我就知道,和以前一样,我住得更远,不和他们任何人可以单独同行。
哈哈哈,回到家才九点。我先浪一浪。
想听点歌。
打开电脑,这个世界,(不,是过去),还没有网抑云,我的英文歌单啊啊啊啊!!!
2009年,只能听摇滚了,鲍勃?迪伦还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提前欣赏他的佳作,记得还是2012年我才知道他的呢。
跟着《Things Have Changed》唱:
“一个女人实在忧心忡忡。”
“前方无他人,身后无他物。”
“一个美男坐在她身旁,在喝香槟。”
“皮肤很白,眼神冷酷迷人。”
“我抬头看着那宝蓝色的天空。”
“我精心打扮,等最后一班车。”
光着脚板在房间里,跳着轻快的舞。
跳着跳着,一些烦恼又出现了。
不行,突然又想到,如果一觉醒来我回到2023年了,该怎么办?
下一秒,又对自己说:“没关系,就算明天失去生命。”
九点半,去洗澡。
十点写日记。
十点半背单词。
十一点睡觉。
第二天,七点起床。
啦啦啦,今天天气真好啊,阳光明媚,一个人走在路上。
到学校门口,吃个早餐,我回忆了很久。
白贤以前喜欢吃什么?
就是想不到啊。
原来,当初我对他的喜欢只是自己内心里的浪漫。
是从我个人出发,为了满足被他喜欢的欲望,而产生的执念。
因为暗恋是我从小以来多次经历的事了,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在心里猜测,他有没有可能喜欢我,他会不会关注我,他有想起过我吗?会不会突然喜欢上我?
想得多了,这样的想法也会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