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要说过分还是你和杰吧？偷偷摸摸搞叛逃，结果回来一个人，还在我面前哭，我受得可是天大的委屈。”
这事提起来两个人又在晚风里沉默了。
你问:“那，五条学长打算干什么？”
“打算当老师。”他托着脸看远处的夕阳，只剩下一点暖黄的边角，像信笺上一个朦胧的戳。“我是搞不懂杰在想什么了——但是我打算培养一群孩子，培养他们坚毅的思想品格和卓越出众的战斗能力，最终能够和我站在一起。”
“五条前辈自己还是孩子哦。”
他又要把头转过去，你连忙扯他的胳膊，他才纡尊降贵地把头转回来，只是噘着嘴不大高兴的模样。
“那也很帅的。”你夸他。
五条悟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你打算做什么？”他问，“和我一起嘛。”
“嗯。”
“你答应了？”
“答应了哦。”
“真的答应了哦？不能反悔的。”
“不反悔。”
“好，”五条悟下结论说，“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
你被铐住押进审判大厅的时候，硝子还在好奇昨天晚上你和五条悟说了什么，甚至监督要来催的时候，还被硝子赶走了:“不要打扰人听八卦好吗？——你是谁？我记住你了，下次出任务受伤我会最后一个救你，有眼力见就不要过来烦人。”
监督赶紧走了。硝子抠着打火机问:“五条悟那家伙被支开出任务去了，走的时候笑得跟大白天开了一地向日葵一样，你们昨天到底怎么了？”
“大概是他得偿所愿？”你晃悠着手铐。
“……你们谈恋爱了。”她肯定地说。
“哇，不愧是硝子姐姐。”
手铐铛地一声砸在地上。硝子捡起来给你铐上。“不止吧。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事了？”她拎着手铐的锁链摆弄了一阵，“你要越狱跟五条悟私奔？”
“撬锁是无聊嘛。”你两手一晃，手铐又掉下来了，“我答应他留在高专了。……还有之前那个任务，我发现普通人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获得术式。所以我会留在高专研究这个问题。”
“是吗？什么样的？”
“那个村长，使用的术式跟夏油前辈的咒灵操术很像。不过代价很大，需要消耗人类的生命。也就是说代价和术式是某种交换性的关系，如果能研究清楚，也许可以尽量缩小代价掌握更多术式哦？”
“难怪五条悟根本不担心你。审判的时候你只要把这种事说出来，就算你真杀了人，高层那些人也会判你无罪的。”硝子说。
“那多没意思。”你说，“要闹就闹大一点。灰原可是蒙受了无妄之灾啊。七海还被气走了。”
“七海多半是被你气走的。”硝子冷酷地点评道。
“硝子姐姐不是说自己很好哄嘛……”
“你和夏油真的蛮过分。”
她又把你铐住，推出门去，“别死了啊。”和上次一样的道别。
*
“诅咒师夏油杰，咒杀103名辅助人员……”
“不好意思。是革命派咒术师。眼神不好就回家相妻教子，来这里献丑做什么啊，老爷爷。”
“咒杀了103名辅助，还敢说自己是咒术师？”台上的老人对着你吹胡子瞪眼。
你说:“报告写得清清楚楚，在场的四名咒术师没有一个人看见有咒灵出现，你们倒是很会红口白牙地构陷。确认是咒杀？有没有尸检报告？我们当时都以为您各位给监督老师安排的工作太多导致他们集体心肌梗塞猝死了呢。”
“信口雌黄！”
“我要求尸检报告哦——”你把手铐的铁链砸在面前的小桌上，“不然别想问出夏油前辈的所在地。”
围坐一圈高高在上的老人们窃窃私语了一阵。“好。”坐在中心的老人像一节枯木，声音冷漠地回答你，“但是尸检报告需要一段时间。”
“需要一个月。”你笑着说，“这么久，长老们要怎么办？”
“在场还检测出了咒力残秽。”他说，“属于你，和叛逃的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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