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三十五岁,还有七年。
她仰起头看他,目光平静处有些微暗流涌动,“周以辰,你喜欢我吗?或许是有些喜欢的,不然不会让我在你身边三年,可是你爱我吗?除却你想找人上床的时候,见不到我的时候会想我吗?会单纯的因为想要见到我而开心吗?在一起的时候会因为我开心而感到高兴,看到我不开心的时候会想方设法哄我开心吗?”
周以辰静默片刻,眉头越皱越紧,沉声问:“陈与乔,你到底想说什么?”
铺垫到位,她脸上绽放出虚幻般的笑意,轻声呓语似的,“要么你答应我做你的女朋友,大大方方地带我去见朋友,见家人,我们以结婚为目的交往。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不要什么工作,听从你的安排。要么,你就不要再干涉我的正常工作。”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周以辰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听错了,看着她破釜沉舟的神情,又觉得她疯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陈与乔垂眸:“我知道,人生本来就是一条路,要么朝着目标前进,要么后退找其他出路,人不该什么都知道,去还要朝着南墙走。”
周以辰被她气笑了,他这几天情绪一直不佳。
圣诞节等了那么久,最后换来一个男人接听电话,那时胸口激荡的震惊与愤怒,在等待答案的煎熬中竟然化作不安。他订好了机票,让她去找他,几个小时的山路,机场可笑的等待,立即赶回国的匆忙。
即使这样,他回来后也按捺着脾气没有多说什么,只要她辞职就好。
他看到了她发的长长的微信,说她这个机会来的多么不容易,她付出了多少心血,所以舍不得放弃。
他觉得很可笑,这个工作机会甚至还是他提供的。
她说古装剧需要熬夜,现代剧会轻松一些。
盛丰不涉足娱乐产业,他通过中间人,促成这个制作方找到她们工作室。
还低价提供了一些拍摄场地,这样她就可以去海市跟组。
现在,她就为了他随手丢给她的这么个玩意儿,忤逆,爽约,甚至提出要结束两人的关系。
她说得对,她确实是野心越养越大,是他对她太好,让她忘了谁才是两人之间的主导者。
这些天翻腾的情绪全部涌上胸口,他眼神越发淡漠,语气却变得轻佻,“结束关系?陈与乔,你是在威胁我?靠什么,你这张漂亮脸蛋,还是我已经玩了太多次的身体?”
他惊讶于自己会说出这种话,纵然本性凉薄,可他的教养却使他保持一个彬彬有礼的姿态,甚少口出恶言,尤其是这样侮辱的话语。
陈与乔竖起了身上的刺,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落下风:“那正好,您可以找更漂亮的脸蛋,和更新鲜的身体。”
周以辰轻慢地说:“这点不需要你提醒,陈与乔,你是不是觉得捞够了,你的野心不小,胃口却不大,三套房子而已,你就值这么点价钱?”他的手一寸寸从她脖颈慢慢移到腰间,暧昧与下流只有一线之隔,他恶劣低笑:“就算按次数,也卖的太便宜了点。”
按着陈与乔的预想,在她提出要做他女朋友的时候,他就该觉得她痴心妄想,立即甩门离开,再不愿见她这么个居心叵测却手段低劣的人。
却没想到他会扯下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把两人关系赤裸裸地说出来,这些话无异于一下下打她耳光。
她忍着胃部收缩的感觉,对他笑了笑:“我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市场行情,您放心,等到我混不下去后悔了,我会趁着自己还没滞销,找一个出手更大方的金主。”
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尊严,只图痛快,却在看到他猛然沉下的脸色时,后悔起来,她这是在做什么?跟周以辰硬碰硬吗?她怎么敢的?
“你确实是太年轻,也不知道市场的行情,哪有你这么出来卖的?服务种类太少,服务态度也不合格。”周以辰怒气越炙,语气越淡。
他身处这个圈子,听过、也见过不少,她也好意思说找金主?
说话间,他不紧不慢走上楼梯,在顶端停下转身,轻笑:“今天我心情好,正好来教教你。”
他转身在最上面的台阶上坐下,居高临下,姿态松弛:“衣服脱了。”
陈与乔没有动作。
他微笑:“一而再的忤逆我,谁给你的底气,你那个朝不保夕的工作室,还是你那个刚有起色的网店?”他悠然地坐着,挑明了威胁:“陈与乔,我能给你很多,也可以收回更多,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陈与乔当然知道。
她已经上班了,还参加过应酬,见过那些男人无聊恶心的嘴脸,几杯黄汤下肚,吹得天花乱坠,也有些男人甚至不需要黄汤加持,随时随地都在孔雀开屏,细数甚至编造自己的英勇战绩。
周以辰从来不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