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无道,着实上不了台面。
今年,她势必要将朝拜会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这一忙,她便连自己的生辰日都忘了,还是云苓提醒她才想起来。
得到云苓提醒后,当晚,她特地早些回了囚楼,提前在三楼备好酒菜,等秦无痕回来。
一年就这一次生辰,她可得抓住这个机会。
晚间,秦无痕回来了,一进来便闻到熟悉的笋汤味,他也不询问,直接坐下端起来,手指拿着汤勺拨动了两下汤水,拂开上面堆的一层薄油,浅喝了一勺。
言所雀拎着一壶刚热好的梨花酿过来时正巧看见秦无痕放下汤碗,她将酒放在桌上,“掌印就不怕这汤里有毒。”
秦无痕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所雀会给咱家下毒吗?”
“这种死法未免有些配不上掌印的身份,掌印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天下人面前才好。”
言所雀笑着从一旁的红漆托盘上拿起两个玉酒盏,倒酒。
酒水从酒壶里流向酒盏中,哗啦啦的响声在两人间回荡。
两个容色倾人的佳人,一酒一月,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对小夫妻在此小酌。
秦无痕眸色淡淡,看着她倒酒布菜的样子。
夫妻?一个阉人怎配有妻子?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木盒,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生辰快乐。”
言所雀吃惊地低头看,“掌印居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咱家不会亏待自个儿的对食。”秦无痕道。
盒子很普通,也没有上锁,言所雀轻轻一伸手就打开了,打开后她愣了一会儿。
里面安然地躺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
黑色的牛皮刀鞘上画了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凤尾一直摆到匕首末端,似乎短小的刀鞘已经不能容纳这只凤凰展翅,只能用鞘身拦住。
她取下刀鞘,刀刃露出,刀锋闪眼,薄薄的刀身上映照出她娇好的眉眼,漂亮得不行。
她不懂兵器,只听李邶说过好的兵器发出的声音的清脆悦耳的。
情不自禁的,她曲起手指轻弹了一下刀身,果然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可惜了这兵器,竟被给了我这样一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言所雀将匕首装回刀鞘,放回木盒中,将其挪到一边后才步入正题。
两个酒盏还安然无恙立在桌上,她拿了其中一个推过去,“今日是所雀的生辰,只请了掌印,掌印可赏脸?”
“咱家从不饮酒。”
言所雀张着大眼睛,望着他,一副秦无痕不喝她就看一辈子的架势。
秦无痕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