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笙告别阿历克斯当晚,刚到家就收到辛珀宵信息,让她第二天早上8:30等在家里,做好准备参加会议。地址、会议内容一概没说。
叶雪笙当天没课,按点等在自己屋里。章妙的课在下午,还在补觉。8:30一到,叶雪笙眼前一白。有一瞬间,叶雪笙以为自己又不幸上了“胡离牌”战斗机,立即就想找个东西抓着。但战斗机能看见天空,这时叶雪笙眼前却一无所有,视锥细胞都飞走了。正惊疑间,有模糊女声说:来了来了。接着眼前就闪过一对可爱的双胞女生。她们见了叶雪笙一脸兴奋,像动画片里偷得零食的小仓鼠。没等叶雪笙开口,两个女生说:
“这里只是中转,马上送你去目的地。我们就是好奇,别说见过我们呀,兔子小姐~”
叶雪笙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又白了。视野再次恢复,面前就是黄政委的弥勒笑了:
“鹿儿~”
叶雪笙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辆防窥视的SUV里,黄政委和司机坐在前排,她在后排。确定环境安全后,叶雪笙第一反应是看表:8:31。没顾上和自家政委打招呼,叶雪笙满心莫名其妙:这么快?刚才那两个女生是灵桥的人?所以辛珀宵之前跳跃时空就是靠她们?真方便,只要不晕机。兔子又是什么?难道她们知道我和辛珀宵的暗语?那她们为什么不叫我“树”呢?
……
黄颜良笑眯眯坐在副驾位,等自己的兵从第一次特异交通体验中缓过神来。叶雪笙没让他等太久,片刻后有些尴尬地对他笑:
“政委。”
黄颜良知道她是回想到上次挂电话的英勇行为,加之正式加入特行,已经知道自己让她参与特行的目的。隔空做了个拍她脑袋的动作,他说:
“娃儿别发楞,快换衣服。”
“啊?”
“这次你跟着我,身份是中国军官,换军礼服喽。”
叶雪笙条件反射敬了一礼:
“是。”
黄颜良说话浸着各地的抑扬顿挫,和胡离一样是蜀地口音的时候,说明周围安全,无监听监控。
叶雪笙默默接收了这个信息,同时想:为什么通知她的人是辛珀宵,同行的人是黄政委?以中国军官的身份参加会议,而不是以特行身份?辛珀宵人呢?他们之前就沟通好她的身份,所以黄政委特地带了她的军装来?这又是为什么?
黄颜良说完话就拉上了前后座间的格挡,叶雪笙换好衣服,示意之后,黄颜良才又拉开格挡。叶雪笙一路观察,确定这是在华盛顿。车正自市中心向东开出。
黄颜良开口:
“我们现在去会场。前阵子都在谈判嘛,现在算有阶段性成果,辛说让你来看看,顺便把该掌握的信息掌握一下。”
“谈判?”
“去了你就知道了。”
叶雪笙应了声,等自家政委继续。黄颜良不仅神态类似笑弥勒,身材也直追笑弥勒而去。胖子都怕热,弥勒佛一贯敞胸露怀,可怜黄弥勒此时一身军礼服,蚊子想吹口气都插不进嘴。车里空调已经挺冷,他还是摘下军帽,拿出块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
叶雪笙拿起身边的笔记本帮他扇风,黄颜良也不客气,笑眯眯享受着。
第一次见到黄颜良的时候,叶雪笙觉得他更适合穿着白汗衫大裤衩、坐在瓜田边悠闲摇蒲扇。这个印象保持了很久,即便后来从胡离他们那里得知黄政委是军中一代传奇,单兵作战多项纪录的保持者,二十年前因任务负伤才从一线退下,叶雪笙还是觉得他有一层家乡老叔的亲切,除了上下级关系,叶雪笙对他有种自然的、属于晚辈的和孝。
黄颜良戴回军帽,问:
“453的事,辛跟你说了没得?”
叶雪笙停下扇风,不自觉坐直了,这才说:
“没仔细说。”
黄颜良摆摆手:
“好得很,让他说,肯定全揽自己身上。”
“……”
叶雪笙观察路线,判断行驶目的地。耳朵却牢牢守在黄颜良那里,只听他说:
“453那天,早上我们刚开过会,商量和灵桥合作的事。弄完辛陪朋友去买婚戒,就在453那儿。爆炸的事太突然了,没可能处理。老天爷还要打盹呢,何况是人。”
不知为何,听黄颜良这么说,叶雪笙心里那块堵了挺久的地方莫名松弛了。
黄颜良叹了一声:
“徵娃儿……运气太差。”
“……我想看当时的监控录像。”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夺去了队长的生命。
“嗯。现在你可以参与调查了,我申请解密后,就把当时的监控录像发给你。”
“好……灵桥敌对方到底是谁?”
“也是有异能的,理念不同,分了两派。”
“理念不同?什么意思?詹森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