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是保护人类的？”
总不至于另一派要灭绝人类吧？
“天音，就是灵桥的敌对方，他们用人类做实验。不是你们平常的心理学统计那种，是小白鼠那种。”
叶雪笙：“？！”
为什么？他们盗走超级计算机组也是为了“做实验”？什么实验需要拿人当小白鼠？程观案陨石里被抽走的成分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天音里的人，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类了么？
叶雪笙还想继续再问，车缓速驶向路边一栋建筑，停了。
辛珀宵把流程过了一遍。黄颜良通知说他和叶雪笙已前往会场。经过多日、多地鏖战，灵桥和中、美的合作协议阶段性达成，接下来就是推进，与其他国家继续协商。叶雪笙既然要知情453，了解的越多，反而比和普通特行成员一样一知半解安全。
威威威力准备好，辛珀宵就会带参会的灵桥成员一起过去。短暂的休息间，辛珀宵闭眸，按了按太阳穴。
再睁眼时，辛珀宵在窗口看见一只黑猫。它端庄优雅地坐在窗外，透亮金眸望着他。接到辛珀宵的目光，黑猫应答似的叫了声，阳光中似在眯眼惬意地笑。它没有尾巴。
这只无尾黑猫的名字叫“行吟”，有很多人对辛珀宵提起过它，比如阿塞，比如其洛。辛珀宵自己则不止一次见过它。
辛珀宵坐在办公桌后，遥遥注视着老朋友，说：
“不用开窗，你也能进来吧？”
那猫依然笑眼纯纯看他。
一猫一人这样对峙片刻，最后辛珀宵走过去，把窗户打开。那猫来回蹭他放在窗口的手，并不进来。
辛珀宵是喜欢猫的。少年时曾短暂地和一只橙色美短相处，那段日子是他生命中很特别的一段时光。结识挚友，改变命运。得知传说中的“行吟”是猫的形态的时候，辛珀宵还庆幸过。
辛珀宵一手按住窗台，一手抚摸它的脊背，猫儿蹭得更开心了。
它并不是真的没尾巴，它有一个透明于时空的长尾，特定情况下才能看见，像一条细细光河，里面闪过无数生灭——加冕的帝王、被绞死的叛徒、播种的农夫、新生的海豚、走出森林的猴子、弹舌卷虫的变色龙、鸟翼上滴落的露水、地球上第一朵花、雷龙身上的雪……
猫儿舔舔辛珀宵放在窗台上的那只手，有明显光流自辛珀宵手背沿猫儿的舌头逆流而上，黑猫突然长出一节光尾。轻晃的尾巴尖儿上现出一个数字：5.7。
辛珀宵看着那个数字——5.7？单位是年？和技术部算得差不多。他伸手挠了挠黑猫的脖子，黑猫惬意地抬起脸、眯着眼。辛珀宵摸摸它脑袋，无声地问：你存在多久了？数字存在于地球之前，你存在了么？如果存在，那时你尾巴上以什么单位显示寿命？绳结？刻痕？辛珀宵笑了笑，轻摸它额头。
猫儿不似听见了他的问话，只眯眼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