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脆弱的。其洛最后联系的人是他，说了说任务情况，问了几个问题。一切都很寻常，片刻后却死于毒药。
叶雪笙的职业让她不得不面对生离死别，相濡以沫伴随一生的那个人，应该长长久久。
五年，太短。
他不畏老幼，但畏惧死生。
辛珀宵想起有一天案件处理的晚了，他和叶雪笙两人在旁边一家氛围颇好的餐厅吃晚饭。桌上点了蜡烛，叶雪笙的脸在灯下，让他想起所有美好的诗与歌。
“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章妙今天生日。
今年说要走贫民风，约了一群朋友，在后院啤酒烧烤，吃完蛋糕，大部分宾客都走了，只剩平时较好的五六个，回到客厅继续玩。
里面有陆羽。叶雪笙近半年都忙着境实验，章妙那边就疏忽了。据说有一次在校园里有人与她为难，是陆羽路过，帮忙解了围。身娇体弱的陆师兄，也是能英雄救美的。
叶雪笙心不在焉，一口口喝着啤酒。章妙眼神往陆羽那里偷瞄一下，突然提议：“来来来，咱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是个好游戏。想表白的、想被表白的、想整人的、想说秘密的都可以得到满足。
章妙从包里抽出支笔，规定笔尾指到的提问，笔尖指到的回答或者认罚。那笔有一半是透明的，各色小水晶在里面莹莹闪耀，第一轮就把笔尖对准了叶雪笙。
笔尾的人见过叶雪笙的身手，立即雀跃着问：
“叶雪笙你是不是叶问的传人？”
游戏开始叶雪笙就想走，但又不想扫了章妙兴致，背景板一样坐在旁边，突然成为提问中心，她皱眉收回跑远的思绪，问道：
“叶……什么？”
“就是就是那什么咏春拳！”提问者自以为是地补充，“歌颂春天拳！”
乡巴佬叶雪笙同学并不知道什么是咏春，她的近身格斗是印徵教的，当时他们那级的受训学员每一个都被他招呼得鼻青脸肿、骨肉错位过，跟春天比，更像西伯利亚的冬天。
叶雪笙笑了笑：
“不，我是勇冬派的。”
在场诸位面面相觑，没人知道那是什么神秘流派。
第一个问题和春有关，但不是章妙要的那种。她扫一眼陆羽，发现他正兴致勃勃拨开不知第几颗巧克力往嘴里塞，章妙心里立即堵了气，把笔拿起来，她叫道：
“问完了问完了，重来重来！”
笔尖又对着叶雪笙。
还好这次提问的是章妙，她立即抛出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有人向你表白过么？”
叶雪笙：“……有。”
周围立即八卦声四起。笔尖转过几轮，又指向叶雪笙的时候，提问的人接着上次的问题，问：
“你接受了表白了吗？”
叶雪笙：“我跟他说不知道，要想想。”
笔尖中了邪，之后两轮都指了叶雪笙。不排除转的人想刨根问底。
“你跟他说要想想，后来呢？”
“他死了。”
“……要是能对他说一句话，会说什么？”
“对不起。”
对不起没来得及早点发现你的心意。对不起没有给你明确的回答。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