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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的叔婶(1 / 2)

此刻聂家也是一阵兵荒马乱,聂兆儒在房里踱来踱去,看着妻子赵氏若无其事地拨弄佛珠,他不禁着恼:“算算时辰早该有消息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赵夫人不以为意:“侯爷别急,宵禁之前一定会有消息,早已派了家下人出去寻,寻不着也不是我们的不是。”

聂兆儒听了只得按捺性子再等,忽听管家来报:“老爷,雍郡王和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把咱们四姑娘送回来了,人已经迎到荣晖堂了。”

“什么?”聂兆儒一下子站起来,有些听不懂管家的话:“天南海北的这是怎么话说的,到底成没成事儿?”

赵夫人忙安抚丈夫:“老爷,此刻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老爷出去待客吧,许是事成了才碰见的。不管怎么说,您一定要镇定,做出个好叔父心疼侄女的样儿来。”

送走了聂兆儒,赵夫人心里打起鼓来,刚才能装作无事安慰老爷,她心里却觉得事儿怕是没成,不仅没成,只怕形势十分的不好。配房刘氏见状忙道:“太太放心,就算抓到活口也牵扯不到我们,侯青办这事儿的时候从没露过面,那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赵夫人点头:“说的对,越到这时候越不能乱,更衣我们去看看,我是四姑娘的婶母,应该关心侄女安危才对。”

荣晖堂内聂兆儒正与元诲周旋,雍郡王是正真的天潢贵胄,与他这等守着爵位过日子的根本是天渊之别,他就算陪着二十分的小心,依旧是冷汗涔涔。

元诲坐在上首,低头转动手上的扳指,半分眼风都不曾分给聂兆儒,连声音都冷漠的让人害怕:“四姑娘吉人天相才不曾被歹人戕害,聂侯身上的爵位是定国公用命换来的,侯爷也该对公爷唯一的女儿好一些,免得让人说您凉薄不知恩。”

聂兆儒连连称是,跪在元诲面前行了大礼:“王爷对我聂家恩弘如天,云殊是二哥的血脉,我平时疼她比亲女儿更甚,她要是出了事,我怕是也活不成。”说毕又给指挥使作揖,吓得李行国连称不敢。

聂兆儒又走到云殊面前:“好孩子,你平安就是咱们家最大的福气,你有个好歹,叔父下世也难见你父亲。”

云殊站起来笑道:“叔父不必太过自责,侄女无恙。想来是有考妣恩泽庇佑。”聂兆儒见云殊如此平静,正不知该说什么,元诲已经起身往外走了,聂兆儒忙赶上去送客。

出了聂府正要上马,元诲似是想起什么,说道:“此事今日便了了,我已将贼人灭口,也请聂侯约束家人,倘若传出去一星半点,污了四姑娘清誉不说,只怕弹劾聂侯的本子就递到圣人御案上了。”

送走了元诲这尊大佛,聂兆儒一把拉住也要告辞的李行国:“李指挥使再进去喝杯茶吧。”

李行国使不肯,只道天晚了,改日再来拜访。

聂兆儒有些着急,拱手问道:“请指挥使给个明白话,害我侄女的歹人果真全死了?”

那李行国看聂兆儒的眼神愈发不对了。心道侯门恩怨果然水深的很,聂兆儒这么心急对亲侄女下手,可见当日的爵位来路也很值得深思。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显,只做不解状说道:“贼首被王爷部曲射杀,要侦办此案必然是上报大理寺,我兵马司只是去清扫现场罢了。后来王爷命人把余下的歹人也做匪盗就地正法了。”

聂兆儒听后心里一松,既然死无对证,看来元诲也不会再管了。于是心里也没了惧怕,抬手对李行国说道:“既如此就不留指挥使了。”李行国见状心里发笑,道:“下官突然想起,歹人死前王爷还命人审过,仿佛留下了供状...... 郡王爷还说贵府那个赶车的小子不中用,遇事竟抛下主子自己跑了。依下官浅见侯爷若是把人找着了,定要好好审问审问,焉知不是受了何人指使?只是郡王吩咐大肆张扬于姑娘清名有伤,不若就依匪盗处置了。”说罢便策马扬长而去。

李行国的话又让聂兆儒惊骇不已,雍郡王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拿捏他的把柄?他实在捉摸不透,急匆匆回了三房,想寻赵夫人拿个主意。

赵夫人原本要等着在云殊面前表演一番,没想到云殊一脸疲累:“婶娘,云殊今日实在怕极了累极了,想回房休息。”未登台就被人撤了梯子,赵夫人只好强颜欢笑道:“好孩子,你今日受惊了,明儿我请太医来给你瞧瞧。只是有一句话嘱咐你,此事老太太尚不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你我的罪过?委屈姑娘先瞒着,过后咱们慢慢跟老太太回明。”

云殊对赵氏的惺惺作态厌恶已极,强忍着没有发作告辞出来。

流深院,云殊躺在衾被里,呆呆望着床帐,不一会儿迷蒙睡去,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叫她“四姑娘”。云殊睁开眼睛,翻来覆去却再睡不能了,本以为自己会因害怕无法入睡,没想到却实因为元诲,他喊她“四姑娘”,这样温柔而又虚幻的神气。

云殊伸手摸出刚才压到枕下的匕首,在黑暗中轻轻的摩挲着它。

那是父亲送给她的,青玉的刀柄上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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