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懒的坐在柔软沙发上,摇晃着玻璃杯中金黄的酒水:“反倒是你,要把他们当做朋友看待,展现你的大度——跟他们不要吝啬你的承诺,那玩意儿反正一向不花钱。借力打力,才是眼下最合适的应对手段。”
“就一定要等他们先出招,再应对?”
我抬起面具呡了口酒水:“我让国税局查了阿特拉斯,加强了对昆迪贸易路线的监控,逼以色列人从巴勒斯坦退兵,干掉了卡雷拉斯。现在他们应该防守我们才对。”
“这就是对敌人的处置法则。”太岁依旧云淡风轻。
“不过.....毒品这个东西,不开口是对的。依照太岁军的体量,但凡开了先例,吃肉的就是他们,挨骂的可就是太岁军了。毕竟,人脉是你太岁军找的,销路是你太岁军提供的,吃大头的更是你太岁军,目标如此明确,不搞你搞谁?枪打出头鸟,一旦太岁军变成舆论攻击焦点,那太岁军就会里外里被他们一点点蚕食。”
“越是大集团,做事越要有分寸。毒品,人口贩卖,没底线的事越要少做。尼古拉是什么看法?”
“尼古拉没有任何看法。”我如实回答。
义父微微点头:“嗯。从现在起,太岁军对于他们所有的行为都要静观其变,所有的请求和谈判都要做冷处理,多做承诺少做事。阿特拉斯的市值何等之高,能在华尔街站住脚跟的都不会蠢到去碰毒品。只怕,毒品只是幌子,真正的大招,是在这之后。”
他又告诫我道:“老石这个人,你得把他当夜壶用——需要的时候拿来解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他踢得远远的。对于这个人,你无需考虑他的忠诚,你只要在合适的地方用好他,保持合适的距离就没有问题。”
义父话锋一转,笑眯眯的问我:“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黑着脸说道。
“一想到明天就要「认祖归宗」,我就感觉自己从现代社会堕入了民国时代。他们的每一张脸我看的都讨厌至极。”
义父笑道:“这世上可没人有义务要让你喜欢,他们也一样。你不必强迫自己融入他们,做个旁观者就好。难得来一趟澳门,不下去玩两把?”
我摆摆手:“太岁军有一个持续输出工资的人就足够了。再说了,我一向赌运很差。”
说话间,听到房间外有人敲门。我立马下意识握住怀中手枪,打手势示意义父站在射击死角,轻手轻脚摸到房门边上:“是谁?”
没人回答,反而是有节奏的敲击着房门。
听到这个节奏,我有些惊讶的看向义父:“她也在?”
义父只是呡了口酒水,没有说话。
我赶忙推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姿苗条的飒爽女子。
她把脸上面具一摘,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开来,五官清秀惹人心动,高挑傲人的身姿包裹着质感厚实的胶衣,一件小夹克套在上身,双手叉腰俏皮的望着我:“嗨,小雨~”
我一把搂住她的双腿,把她摁在了墙上:“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说罢,我扑上去吻住了她的香唇,打啵的声音整个走廊都听得到。
“半年没见,想我了吗?”女孩喘着粗气轻轻将我推开,当真是千娇百媚。
“咳咳。”义父在门口咳嗽两声,便把门关上了。
恐怕太岁军那些纷纷扬扬的猜测里,谁也不会想到一向守身如玉的「绝云」会是「瞬雨」的炮友。太岁军的成员中不乏有着漂亮脸蛋的姐妹,但无论谁见到绝云,都会控制不住的对她产生些许想法。
绝云是老石的徒弟。能跟老石一块儿执行任务的,也无不是些毫无道德底线的精神变态,但绝云却是个例外。在老石的调教下,绝云的刀用的很好。
也因如此,我的刀也用的很好。
绝云总是穿着一身胶衣。一年365天,似乎没见过她穿过胶衣以外的衣服。按照她的意思,胶衣是外骨骼下最舒适的打底衣,但我认为只是她爱穿。并且,我也喜欢看她这么穿。
我抱着她来到隔壁的房间,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绝云俏脸微红:“这半年,没去找别的小姐姐?”
“我自娱自乐想的都是你的模样。”我挑起她的下巴,脉脉含情。
“好啦~”绝云的食指却轻轻点住我的嘴唇,“那种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
我笑道:“原来我临时来一趟澳门还有「正事」要做?”
“可不是嘛。”
就见绝云拿起客房座机电话,柔声道:“一份VIP套餐,谢谢。”
我有些好奇的倚靠在绝云身侧:“看来这是给我准备了惊喜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客房服务送上来一支衣架。衣架上套着一件紧凑的黑色大衣,大衣之下则是一件紧身衣。
绝云捻起大衣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