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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3 / 6)

想到这,她神情一愕,胆战心惊问:“檀玉哥哥,你身上是都爬了满密密麻麻的蛊虫吗?”

他答:“只留了些剧毒的,其余的都跟在我们身后。”好像哪种情况都不容乐观。

她看了眼身后,背后枝叶丛生黑漆漆的,她看不清,她又借着月光仔细去瞧檀玉身上有没有蛊虫,她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什么剧毒无解的蛊虫,没等回去就死在这片林子里。

月光下,少年系着铃铛的青丝垂在肩前,露出白皙如瓷器的脖颈,群青色衣袍上的绮丽花纹看得人眼花缭乱,乌禾瞧不出有什么蛊虫。身下的人好似有读心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解答道:“蛊虫都藏在我的皮肉里,你平时看不见也摸不到,和身后的蛊虫一样,它们平时都藏匿起来,只有我命令时,它们才会出来。”

乌禾轻轻松了口气,她又问,“那它们会咬我吗?”“它们很想咬你。”

少年道。

乌禾的心脏颤了一下,身子本能往后仰,手也松开,生怕得罪蛊虫爷爷们,不承想险些摔下去。

倏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裙摆牢牢勾住她的大腿根将她托好,股掌隔着布料划过她的肌肤,又冰又痛,耳畔传来檀玉十分不悦的声音。

“趴好,不然下一刻,蛊虫就会吃了你。”口吻像是警告,又隐隐透着无奈。

乌禾不敢再使幺蛾子,心想死就死吧,死了就可以离开檀玉,不再受两不离控制,一切重新来过。

只是死了就见不到阿爹阿娘,还有楚乌涯那个笨蛋,吃不到嬷嬷做的八宝鸭,她还有许多漂亮衣裳,下辈子指不定投胎投的还没现在的好。活着死了都难受,小公主伤心心极了,视线逐渐朦胧,眼眶热热的,眨了下眼有颗滚烫的东西掉下来。

一滴滚烫的泪珠溅在檀玉的脖子上,沿着脖颈滑落,衣襟渲染出一小块深色印迹,布料湿热黏腻地贴在锁骨,像夏日闷热的夜。檀玉眉心微蹙,察觉到她在哭,远山浓眉渐渐舒缓,唇角微微翘起,玩味问,“你很害怕蛊虫?”

那当然了。

但乌禾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喜欢它们。”倒是新奇,檀玉喃喃,“别人都很害怕。”乌禾觉得自己越害怕,蛊虫就越兴奋,她要反其道而行,不如说喜欢,蛊虫兴许就没兴趣。

“我又不是别人,我不一样,我喜欢檀玉哥哥,自然爱屋及乌,喜欢蛊虫。”

檀玉偏头低眉,一只蛊虫从他的袖口钻出,爬到他的掌心蹭了蹭。檀玉眼底浮现一抹疑惑,喃喃道:“蛊虫说,它们也很喜欢你。”他觉得他的小宠物们定是最近伙食不好,会喜欢楚乌禾。乌禾不知道他说的喜欢是对食物的喜欢还是对人的喜欢,但至少走了一路到现在蛊虫还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她便暂且认为是对人的喜欢,毕竟她人见人爱,虫子见了说不定也会爱上她,乌禾这般安慰自己。与其胆战心惊,不如寻个理由哄骗自己。

夜晚的风沉醉,乌禾打了个哈欠,她骗自己的另一个理由是她困了,她的胸膛紧贴着檀玉劲瘦的背,心脏和檀玉的心脏处在同一条平行线上舒缓有力跳动,子母虫离得极近,在彼此心房酣眠,仿佛有一股暖流灌入身体,静谧流淌,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整个人恍若趴在云端。不得不承认,贴着檀玉睡觉比曦和宫垫了十层的鹅绒垫子还要舒适。乌禾的下巴抵在少年的肩上,他的身上有丝丝沉木香,夹杂着山间野花香,沁人心脾。

“檀玉。"乌禾又打了个哈欠。

檀玉没有回她,沉默不语看脚下的路。

她又喊了一声,“檀玉,除了我,你不能找别人帮你治洁症。”“为什么。“檀玉问。

临到困意满满,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乌禾还惦记着两不离,万一檀玉找别人治病,产生亲密关系了怎么办,这东西稍加不注意就会像野草般疯长。尤其是司徒雪,她还是个大夫,万一檀玉就此依赖上她,打都打不走,子虫感到被抛弃,忧郁一厥,完蛋的是她。

“因为除了我,没有人会帮你治病,只有我…”乌禾尖尖的下巴在檀玉肩上陷了陷,眼睛彻底闭上。“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因醉入酣睡,轻如蚊蝇,可乌禾的唇贴着檀玉的耳朵,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少女均匀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像芦苇拂过耳朵,牵动燥热的夏夜。檀玉眸光沉了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喜欢楚乌禾说喜欢他。可道士说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他。

楚乌禾说,这世上只有她喜欢他。

他不知道谁才是正确的。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纠结这个。

漫天流萤终止于走出林子的那一刻,远处是灯火璀璨的南诏王宫,隐隐看见流动的火星点,是举着火把的士兵迅速移动,静寂的夜晚被号角打破。南诏王宫已然乱作一团,檀玉望着前方,映着点点火星的眸虚了虚。乌禾是被哭声惊醒的,她抽离美梦睁开眸,见四周是士兵,地上跪满了曦和宫和碧竹居的下人,阿爹阿娘只披了件斗篷,焦急地问檀玉。“阿禾这是怎么了?你把她带去哪了,怎么会伤成这副样子。”南诏王颤抖的声音带着责怪,父亲比儿子高一个头,男人居高临下,紧皱着眉头,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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